…一出悲剧的源头竟然是一条小小的蚕。 “陈老师这个人,虽然我和他不熟,但是他三次被评为了先进教育工作者,还在报刊上发表了文章,有自己独到的教育模式和见解。有的时候,他还会带着学生去做慈善,看往孤寡老人什么的。这样的一个人……我也不愿意相信他会做出那种事情来。可……可那时候学校的领导就让我们这么办。有两个老师不愿意,对校方的做法提出了质疑,当即被开除了。” “你刚才提到了副校长艾强,你跟他熟吗?” “嗯,”秦思贤点了点头,“我们原来就是一个学校的。这个人一身的正气,眼里不揉沙子,和陈老师的关系最好,也正是因为他这性格。枪打出头鸟,成为了第一个被开除的校领导。” “除了陈之行,学校里还有哪些人和艾强走得近?” “哟,那可多了,他是主抓教育工作的副校长,和很多老师来往密切的。”秦思贤便说了几个名字,夏朗在名单上做了重点的勾画。 最后,夏朗很审慎地问了一个问题:“秦老师,你在成岩小学三年的时间,你觉得谁最值得怀疑?” 秦思贤咂摸着嘴,手里的香烟抖着,说了句:“有个叫范忠国的体育老师,他是最值得怀疑的,上课的时候喜欢摸学生……” “除了他呢?” 秦思贤想了又想,茫然摇摇头:“那我就不知道了,我这人平时是独行侠,很少跟别的同事聚在一起。” 在回去的路上,陈妙言一言不发,她一手支颐,静静地望着窗外。而在一次等红绿灯的时候,夏朗清楚地看到车窗上映出的倩影——她哭了。仅仅因为一个女学生的无知言论,便导致了陈之行蒙冤自尽。这样的一个事实,无论是谁都无法接受的。 送陈妙言到了家里的楼下,夏朗想说两句话来安慰女友:“妙言,我……” 陈妙言回头看着他,脸上泪痕未干,她却对夏朗说道:“你什么都不要说,我能明白你的心意。夏朗,我相信你能还我父亲一个清白的。” 夏朗深吸了一口气,重重地点了点头。接着,他目送陈妙言上了楼。 晚上回到家里,夏朗一言不发,手里的香烟自从点着后他只吸了一口,一直在怔怔地发呆。姐姐夏祺瑄看不下去了,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香烟掐灭了。 “老姐,你干嘛?”他醒过神儿来了。 “还问我?你最近这是怎么了,人家谈恋爱都跟打了兴奋剂似的,你怎么跟着了魔似的,动不动就发呆呢?” 还没等夏朗说话,夏母也在一旁说道:“可不是嘛,小朗,这姑娘是不是和你合不来呀?要是合不来就趁早分了,免得耽误着。” “哎呀,老妈啊,这姑娘是最最合适的了。她不合适,这天底下就没有合适的了!” “那你还愁什么啊,哦,你是在愁成岩小学的案子吧?”老夏在一旁忍不住了,“不是都破案了吗?” 夏朗站起来,作了一个罗圈揖:“哎,我求求各位,求求各位高抬贵手,你们别跟审犯人似的审我,我现在都快被烦死了。” “嘿,你这小兔崽子,一大家子人关心你,你还烦了!”夏母不悦地说道,“我告诉你,单位里的事烦那是在外面,回到家里你就得听我的。麻利儿把那姑娘带回来让我们看看,听见没?” 夏朗长叹一声,走向了自己的卧室。 老夏也喊了一句:“你妈跟你说话呢,你没听见啊?” “等着吧,这件案子破了,我就带她给你们二老过目!”夏朗挥了挥手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