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都摸不到了。 她蹲下身在地板上寻起来。 詹司柏穿好了衣裳,瞧了一眼落在自己脚边的月白色褙子。 他伸了伸手,又收了回去,转身去了净房。 净房响起了水声,俞姝疼着,又跪在泛寒的地板上寻了许久,才找到掉落的衣衫。 俞姝穿好后扶着凳子起了身,只是起身的时候,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茶几。 俞姝被撞的手臂生疼,净房的水声在此时停了一下。 冷肃的气息又漫了过来,仿佛在提醒着俞姝什么。 俞姝未再逗留一息,在黑暗中抬着双手摸索着出了门去。 夜雨绵绵续续,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,一阵风吹来,湿冷的感觉将人团团包围。 廊下一个人都没有,规矩深重如这定国公府,主子行事的时候,没人敢靠近。 俞姝没办法,一路沿抄手回廊,转到了门房。 门房看见她吓了一大跳。 俞姝直接问,“可有伞能借我一柄?” 门房急忙拿了伞给她。 那门房不由地打量眼前的这个女子。 从前夫人送到五爷房里那些女子,无一例外地都被撵了出去。 今日这位却不一样了,五爷竟然收了…… 但五爷收了的人,怎么还是被撵出来了? 他瞧着俞姝,见她黑发散了下来,凌乱地披散在身后,有几缕被雨水打湿,贴在了简薄的衣衫上。 门前悬挂的气死风灯,映的她本就血色不丰的脸色发白,而一双失明的眼睛只茫然看着不知名的前方。 门房实在想不明白,如此盲女,五爷做什么要赶出来? 俞姝却不想去思考这许多。 她问门房,“能不能再给我一根棍子?” 来的时候,她数了步数记了路,自己回去也可以的。 但门房找了一圈,摇了头。 “那能替我折一根树枝吗?” 门房苦笑,“国公府的花木,岂是做下人能随便折的?” “唐突了。” 俞姝再无话,跟他道谢,慢慢下了台阶,在雨夜里撑着伞沿着墙离开。 雨淅淅沥沥没有停的时候,明明昨日晚上,她还同哥哥在一起。 只一日的工夫,就成了定国公府的人,还与那詹司柏…… 腿下又疼了一阵,额上冒出的冷汗和伞下细密刮来的雨水交混在一起。 没有人帮衬,俞姝只能越发小心翼翼地走在雨夜湿滑的小路上。 腿间的痛意在每一步中反复折磨着她,雨夜里秋风吹来打湿了衣裳,痛意没有在秋雨的冷意中消减,反而越发明晰起来。 俞姝抱紧了双臂,小心翼翼地数着步数往回走。 雨越下越大了,在一个转角处,她突然被绊。 整个人被伸出地面的树根绊倒,毫无预兆地扑了出去。 手里的伞飞出,俞姝重重磕在了坚硬的青石砖上。 砰—— 来不及呼一声,俞姝膝盖似碎了一般疼得发颤,几乎无法动弹。 秋雨毫无怜惜地纷纷落在了她身上,很快将那薄薄的衣衫湿透,一寸寸湿冷紧贴身上。 俞姝抹掉脸上的雨水,想着找一下丢出去的伞。 她努力摸索了一番,终于摸到了一个类似伞柄的东西。 但试图拿了起来,但手下突然被那物,划开一道口子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