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不言想起了什么,蹙起了眉:是不是有句话叫前不植桑,后不栽柳?这种阴婚都习承的村子,应该多少信点家宅风水吧。 如果信,还是种了,一定有什么非种不可的原因。他朝那头瞥了一眼,轻声说,天亮之后要仔细看一下这棵柳树。 【绿茶了解的还挺多,往这个思路想就对了,期待他们后面要怎么探索剧情】 【想到这句话有什么用?能不能活过今晚都不一样的】 【这俩人也就靠颜值吸鬼气了,我是从今日新秀推荐进来的,还以为有什么神操作的主播,结果就这?】 顾淮嗯了一声,先看一下染桶。 他迈着长腿朝腐臭味最浓的方向走了过去。 顾淮没有注意的是,在他靠过去后,时不言半眯起眼,目光从眼尾瞥出去,精准地投在二楼摇曳着点光的窗口,高中女生的身影走了过去。 他顿了几秒,才紧跟着走向顾淮的位置。 越靠近,那股血放久的腥臭越重。 顾淮稍稍犹豫了一下,才靠了过去。 这木桶装了满满一桶黑红的血,浓稠地灌着,上面密密麻麻地漂了一层小虫,全都死了。 这是陈血。时不言冷不丁拉了他一下,皱着眉,先别靠太近,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东西。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声,只是看了眼顾淮。 顾淮脸色沉着,颔了下首,环顾了一圈,能用的只有架子上的一匹白布。 时不言轻巧地一扯,把白布从木架上拉了下来,递给顾淮扔进桶里。 哗啦 布刚碰上去,黑红的血就顺着晕染了上去,两人把整整一匹布都扔了进去,木桶仍旧没有什么动静。 看样子里面是没东西。 顾淮松了口气,面色稍微缓和了一点。 刚要开口, 一只微凉的手从身后弯过来,顺着尖瘦的下巴捂上他的嘴,时不言压着他紧贴在木桶边缘。 别出声。时不言极轻地在他耳边吐了口气。 顾淮呼吸一屏,目光顺着隐约的光亮移到投射出的黑影上,原先他们身后树影的位置似乎动了,离他们更近了。 顾淮心脏疾速跳动着,大脑有一瞬的空白,垂在身侧的手不由攥得愈发得紧。 两人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,没有动弹。 忽地,刮起一阵阴冷的风,树叶窸窸窣窣地响了一阵。 地上诡谲悚然的树影倏然动了一下。 在地面上映出一个极似人脸的轮廓正对着他们,两支突兀的树枝就像是两只修长枯槁的手,这双手甚至称得上怪异,手掌大得出奇,而手指狭长且极细像是白骨一样,紧锁在两人身后。 怎么看都不像是树影能显出的形状。 顾淮紧抿着唇,轻轻排开时不言捂在嘴上的手,动作缓慢地从袖中滑出小刀放到他手心。 两人在些微的光亮下对视一眼,谁都没说话。 啊啊!!! 一声凄惨的尖叫戛然从二楼响起,是那个高中女生的声音,声音满是绝望的哀嚎,听得人心里陡然一紧。 只见,身后逐渐贴近的影子猛然一顿,随着冷风窸窣两声归了原位。 顾淮和时不言想都没想,抬脚朝楼上跑去,空气蔓着一片死寂,陈旧的木制阶梯嘎吱嘎吱地响着,好像这间屋子,除了他们,再也没有活人的气息。 【不是吧,这俩人胆子这么大?不赶紧跑还来救人?】 【啧啧啧,圣母心泛滥可不是什么好东西】 【怎么了?这世界上不能有好人了?前面的都什么鬼啊】 二楼有两间东西正对着的卧房,一面门大敞着,被子、枕头散了一地,里面显然没人了,血迹一路凌乱地从东面敞着门的房间溅撒,延伸到西侧。 两人冷着脸看了过去,西侧卧房的烛火依稀从门缝透了出来,门是虚掩着的。 时不言拉了他一下,一贯轻松的眼中带了丝严肃,气声说:小心里面有东西。 顾淮微点了下头,抬手在时不言身前挡了一下,两人无声地交换了位置。 他冷峻着脸,握紧匕/首,倏地一脚踹开了门。 门刚一开,浓烈的血腥气灌到鼻腔内刺得生疼,地上滴滴答答。 屋内空空如也,地面、墙壁、床上,到处都是喷溅的红点色斑点。 顾淮凝着视线在房间转了一圈,在西侧的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