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落看到缩在窗沿下浑身发抖的胡匪。 那姑娘呢?顾淮一看就知道屋内已经没有危险了,沉下脸直觉有蹊跷。 胡匪似乎是吓傻了,顾淮连问了几遍都没有反应。 时不言从他身后走过去,脸上的温柔褪了下去,目光冰冷地看着他,居高临下地问:人呢? 胡匪抖着,缓缓抬头看了他一眼: 啧,时不言不耐烦地抬脚一踹,又问了一遍,人呢? 【大型双标现场,老子爱了】 【前面的别磕cp了!看老胡这样子,估计那高中生活着的概率不高】 【我总觉得胡匪有古怪,你们看这间屋子里到处都是女学生的东西,要是鬼怪是在这间屋子杀的人,胡匪一个住在隔壁的人不赶紧跑出去,反而来闹鬼的屋子,这算自己找死?】 胡匪像是被一脚惊醒,哆嗦着唇,惊疑不定的目光朝一旁的木柜看去,打着颤指了一下:那那里 顾淮偏转过头,看向他指的方向。 那里,摆着一个沉木柜子,柜门紧闭着,上面还往下淌着深色的液体,应该是血。 最下面合起的门缝中,夹了一缕长且黑的头发。 第10章 喊山疑云拾 里面有东西吗?顾淮紧皱着眉心瞥过去一眼。 胡匪瑟缩了一下,摇摇头。 他两指轻轻勾开柜门,猛地一愣。 柜门中没有人,但有着一些别的东西。 四面的板子上飞溅着猩红的肉块与浓暗的血水,一齐缓缓朝下滑落,到处都落着骨头,上面还连带着渗血的肉丝,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生撕活剥了似的。角落的木刺勾下了几片淡黄的布,很明显,是女学生刚才穿的衣服。 吧嗒 夹在门缝的头发掉下了地面,并不是轻飘飘一缕头发,上面还缀着猩红的肉块,甚至还能看到毛孔的痕迹,黏稠的血水把乌长的头发扭曲着皱缩在一起,看上去让人一阵反胃。 虽然由于先前的经历他早已习惯了死亡与杀戮,但柜门内的情景还是让顾淮不由神色一凌,看清那是什么了吗? 这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类能做到的范围,肉块以及四处落着细碎的骨头说明尸体一定是被什么东西啃食过了,能把骨头咬断,这游戏里的鬼怪究竟还有什么? 看、咳咳,看清了,是、是个女人胡匪被唾沫呛了一下,想到方才的场面,不由打了个寒蝉。 顾淮面色一冷,问:她朝哪个方向跑的? 窗窗户胡匪惊惶地抖着手指了一下,精神紧张地打着磕,问:那、那女人今、今晚不会再来了吧? 顾淮似若未闻,径直走到大敞着的窗口往下望了一眼。 原先还仅存的月色赫然消失了,这座山村彻底陷入了浓浓黑雾之中,除了邻家点亮的微弱光火,什么也看不到。 时不言对着胡匪翘了下嘴角,露出一个不带一丝笑意的弧度,蹲下身舔了舔殷红的唇,语气温柔:这谁知道呢?万一她吃一个不够还想吃,那你 他声音一顿,颇为无语地看着胡匪身下逐渐洇湿的地面,翻了个白眼:那啥,大兄弟,你这尿失禁得治。 胡匪不敢说话了,只是涨红着脸继续瘫软在原地,似乎真的被吓到了。 进来前,顾淮手指在窗柩上无节奏地敲打了两下,淡声开口,我看到你的个人物品是在隔壁房间,出事前你是睡在隔壁吗? 胡匪一愣,面色晦暗起来,支吾了两声:啊嗯对 这人绝对有问题。 顾淮神色一变,抬手嗖地一声,藏在袖中的小刀贴着胡匪脸侧,直直插/入他身后的白墙上。 胡匪吃痛地捂着脸叫了一声,抬手一瞅,一把血。 你他妈有病吧!胡匪气急败坏,嘴里骂骂咧咧:脑子有坑你这人,搞屁股妈的! 时不言眼眸一眯,不作声响地看着他,什么也没说,站在旁边保持着静默。 顾淮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,似乎没有被挑起任何情绪。 等胡匪渐渐骂得骂不出词了,嘴里咕哝了一声傻逼,扯了一旁的布条,一直垂在身侧的右手捂着脸不说话了。 他的手受了伤!那屋外一地落过来的血迹 顾淮冷冷瞥过去一眼,收回视线时正好和时不言对视上,两人纷纷沉着脸,不约而同印证了某个猜想。 找替死鬼的感觉好受吗?顾淮忽地问。 胡匪动作夸张地啊了一声,撇过头,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