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的,原木的家具古朴而陈旧,靠墙放着一整面书架,上面摆满了书,虽然格局和凤姐家差不多,但格调和品味却是天差地别。 这书都是你的?杨麟指着书架问。 不是,是我妈的。 陈错瞟了一眼,打开衣柜拿出套衣裤递给他 把衣服换了,躺床上歇会吧,我去烧点水。 我说,你是真不打算要你这条腿了?杨麟咬牙忍着气,指了指床,老实上床躺着,我去。 我腿没事,只是被床板蹭掉了块皮,看着吓人,其实没伤到骨头。陈错说的一本正经,不容半点质疑,把衣服往前递了递,你先歇着,一会儿回来给你裹伤。 杨麟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,接过衣服,抖开看了看,是套灰色的运动装,尺寸貌似比陈错平时穿的小了点,看样子应该是他十七八岁的衣服,杨麟穿上倒是正合适。 换好衣服,杨麟走到床边,虽然陈错这样说了,但躺别人家床终归不太礼貌,即便浑身像撒了架一样酸痛,杨麟也只是在床头坐了下来。 来这里这么多天,陈错一直是那副万年高冷冰山脸,从没见他回过家,也没听他提过父母家人,今天就这么跟他回了家,杨麟心里莫名有点甜,似乎离老陈醋又进了一步。 偏过头一瞥,床头柜上一张实木相框将他的目光吸引过去。 相片上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,五官精巧如雕琢,及腰的黑发又长又直,皮肤白皙如雪,碎花裙勾勒出苗条的曲线,眉眼之间清愁淡染,若有深忧,倒和陈错有七八分相似,不难猜,这应该是陈错的母亲。 妈妈是个大美人,难怪陈错长得这么好看。杨麟盯着照片瞧了半天,最后得出这么个结论。 ☆、冷陈错秒变暖男 十分钟后,陈错一手端着水盆,一手端了碗姜茶进来,放到床头柜上,趁热喝了,驱驱寒气,等下了山,再给你买药。 你的呢?杨麟端起碗吹了吹,问道。 我喝过了。陈错看着他端碗的手,目光深了深,接过碗坐到他身边,张嘴,我喂你。 哎哎,不至于,我又没残废!杨麟有点招架不住,偏头躲闪。 乖,张嘴。 what? 杨麟紧盯着他,有点懵,怎么也不敢相信,刚才那句是从冷面陈嘴里说出来的! 你吃错药了?杨麟抬手摸了摸他脑门,也没发烧呀! 陈错握着他的手放下来,把碗送到他嘴边,低声诱哄,听话,把汤喝了就不会发烧。 操!杨麟终于受不了,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,陈错,你丫被磕傻了吧?大白天的发什么骚,会不会好好说话! 想好好说话,先把汤喝了。陈错继续诱哄。 喝喝喝,我喝,行了吧!杨麟就着碗把姜汤喝个精光,看着陈错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嘴,杨麟终于忍无可忍,老陈醋,你丫能不能正常点,你这样真的很恶心,我有没有说过,装酷比较适合你! 陈错瞧着他气吼吼的表情,一个没忍住,笑了出来,说正经的,杨老师,今天谢谢你。 他一正经,杨麟反倒不自在起来,说什么谢,我是为了我自己,万一你有个什么闪失,程吉思汗非砍了我给你陪葬! 他威胁你了?陈错挑眉问。 wtf! 杨麟简直要气笑了,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他威胁我?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,敢威胁我? 陈醋笑笑没说话,从柜子里拿出个药箱,取出酒精、碘伏、棉签和纱布,放在托盘里端过来。 手伸出来。陈错说。 还是先处理一下你自己吧。杨麟指着他的额头,没了雨水的冲洗,鲜血又顺着伤口流了半边脸,甚是骇人,血里胡擦的,吓死个人! 陈错掏出帕子在脸上胡乱抹了一下,坐到他身边,轻轻捧起他一只手,在水盆里仔细清洗了一番,清水瞬间被鲜血、污泥染浑,原本白皙细腻的双手,此刻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创口,指甲狰狞地外翻着,看着就疼。 杨麟本已痛到麻木,被水一激,那股钻心的痛感顷刻蔓延开来,一个没忍住哼出声,陈错手猛地一顿,蹙眉紧张地看着他,疼了?我轻点,你忍一忍。 清洗干净,陈错拿起毛巾给他轻轻擦干,取出碘伏,用棉签沾了沾,往他伤口上涂,力道不轻不重,刚刚好,凉丝丝的,还有点舒服。 这回没办法写板书了。杨麟没话找话。 那就不写。陈错低着头,边擦药边说。 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