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药,便早些伺候着歇下吧。” 刘潜应下,行礼恭送永阳长公主。 太子在旁侍奉,与刘潜一同将皇帝扶去榻边,直到皇帝慢慢冷静下来,在宫人的服侍下宽衣歇息。 见宫人燃上了安神香,太子交待了一番后,方才离去。 焦急不安地等在宫门外的河东王妃见得河东王出来,立时迎上去:“王爷,您没事吧?” 她听闻王爷出了事,被带去了圣人面前,吓得魂不守舍,也不敢贸然去打探消息,唯有等在此处。 被护卫扶着的河东王铁青着一张脸,脚下未停,像是没看到她。 “王爷……” 河东王妃只能带着女使跟上。 护卫将河东王扶上了马车,河东王妃赶忙跟着上去,不安地询问道:“王爷,您可有哪里受伤,妾身……” “啪!” 河东王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她的脸上。 “废物!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!” 他怒骂道:“若非是你无用,本王岂用得着亲自出面,惹了这一身骚,丢了颜面不说,还被皇伯父训斥责罚!” “王爷,妾身……”河东王妃颤颤地低下头去:“都是妾身的不好……王爷消消气。” 她嫁给了丈夫已有八年,早习惯了对方的动辄打骂,这个时候低头认错,对她来说是稳妥的“解决办法”。 一旁的女使也死死低着头,噤若寒蝉。 “消气?”河东王重重冷笑一声:“你难道是眼瞎了,没看到本王此时受辱的模样吗?你要本王如何消气!” 河东王妃闻言,便怯怯地抬起眼睛看过去。 丈夫浑身都湿透了,衣袍上沾了泥,发髻凌乱,一双眼睛通红且肿胀,看起来狼狈极了。 河东王妃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丈夫那双蛤蟆一样的眼睛。 不知道是谁干的? 那位吉家娘子吗? 怎么感觉…… 怎么感觉有点解气呢? 见丈夫的视线扫过来,河东王妃连忙低下头去:“车内备有衣物,妾身给您更衣吧……” 河东王未语,闭着眼睛压制着怒气。 河东王妃取过衣袍,小心翼翼地替他换衣。 “……一个不值一提的贱人罢了,真当本王抬举她了!待下次撞到本王手中,本王必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”河东王眼神沉暗地道。 河东王妃低着头替他脱去外袍之际,忽被他抬手重重甩开:“笨手笨脚的废物!碰到本王的伤处了!” 他疼得咬牙,低头看向那已经青紫的手腕,想到自己被人拖拽丢入塘中那一幕,恨不能咬碎了后牙,一字一顿地道:“萧牧……本王迟早将你千刀万剐,剁碎了喂狗!” 一条狗竟然也敢朝他龇牙咧嘴! 见他神态隐有几分狰狞,河东王妃一时不敢再靠近。 这反倒又惹恼了河东王:“蠢货,还愣着干什么!” 河东王妃唯有伸出手去继续更衣。 提心吊胆地替他换好了衣袍后,河东王妃倒了盏热茶,捧到他面前。 河东王绷着脸刚接过来,原本平稳行驶的马车忽然猛地一停,闪得他撞到了车壁之上,手中的热茶也泼到了身上。 河东王恼极,“啪”地摔碎了茶盏,隔着车帘怒骂道:“车都赶不好,本王看你们都活腻了是吧!”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