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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融


道,“洵哥儿连我都怕啊!”

    载洵向来说不过载潋,于是也不再理她,只是领着载涛和载潋向致远斋继续走,载沣此时正在暖阁里看书,见载洵领着自己弟弟妹妹来了,便把手里的书一扔,走上去迎他们道,“快进来!我给你们看样好东西!”

    载潋一听有好东西要看,跑得更快了些,也顾不得脚下还穿着高高的花盆底儿。载沣领着他们又从后院穿出了致远斋,直走到醇亲王府的西花园才停下脚步来,载潋见花园里如往常一样,不禁发问道,“沣哥儿!你说的好东西是什么啊?怎么什么也没有啊?”

    载沣无奈地看了看站在最前面的载潋,道,“你别急嘛!”载沣让他们三人站在原地等他回来,载潋却忽然感觉有人在身后轻轻捅了捅自己,她转过头去,才见载涛手里握着一枚发簪要交给自己。

    载潋定睛望着他手里的发簪,竟觉得有几分眼熟,她正要说些什么,载涛已开口冷冷道,“把头发重新梳下。”载潋才惊觉,原来是自己跑得太快,以至于发簪都掉了自己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载潋有些窘迫地接过载涛手里的发簪,答应道,“哦…好!”载潋重新盘了发髻,载洵便对载涛笑道,“咱们妹妹就是这样,从小和男孩儿玩惯了,性子才会像个男孩儿。”载涛却也没有答话,只是直直地盯着载潋。

    载沣回来时牵了一匹极为漂亮的骏马,他还走在远处,就已迫不及待地对载潋三个人笑道,“你们看!这就是我说的好东西!”

    载潋望着那匹骏马,目光微有些发直,这匹马的确漂亮,比王府里任何一匹都更加漂亮,也难怪载沣把它当做宝贝。

    “兄长能让我看看吗?”载沣把马牵到近前来,载涛忽然掷地有声地开口问道,载沣欣喜地点头道,“当然可以!阿玛知道你喜欢马,才特意叫我牵它过来给你看的!”

    载涛本是醇亲王和侧福晋刘佳氏的小儿子,却在六个月大时被太后懿旨强行过继到了远支贝勒奕谟的府上,同时奕谟家的女儿被过继到了醇亲王府,那个女儿就是载潋。

    载涛在奕谟贝子家长大,渐渐变得不愿意说话,不愿意接触陌生人,皆因为在他心里,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无依无靠的人,于是便不敢再轻易相信其他人。

    不久前奕谟贝子病逝,自己才回到自己阔别十六年的家,这个家虽说是自己的家,却没有一个熟悉的人,自己的亲生父母、自己的亲哥哥、还有自己并非亲生的妹妹,他都不认识。

    载涛从前在奕谟贝子府的时候,最厌恶奕谟贝子的几个女儿,矫揉造作,说话拿腔拿调,对人总是横眉冷眼,说话但凡重了些就哭天抹泪。

    载涛刚回来时以为载潋只能是和她们一样的人,却没想到载潋这个在亲王府被宠大的女孩儿与她们却是天差地别。

    载涛走到那匹骏马跟前儿,蹬着马凳跨到马背上,驾着马在活动范围不大的花园里跑了两圈,兴奋得难以平静,他笑着也喊着,“真是匹好马!”

    载沣也跟着他高兴地乐,他道,“弟弟要是喜欢就送给弟弟了!就当作你回家后给你的第一件礼物!”

    载涛兴奋得直接从马背上蹦下来,向载沣道谢道,“载涛谢谢兄长!”

    载沣拍了拍载涛的背,道,“不用和我们客气,我们是你的亲兄妹!这儿是你的家!”

    载涛的表情微有些复杂,他内心百感交集,虽然他是三个男孩儿中年龄最小的,却也是心思最缜密和最敏感的,他从小离开亲生父母,从亲王府落入贝子府,过着本不该属于他的生活,从未体会过亲情是什么的他,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温暖。

    “洵弟和潋儿,你们想骑着试试吗?”载沣和载涛说完,又转头问载洵和载潋道。载洵摇了摇头,他本就对骑马没什么太大的兴趣,虽说从小被阿玛逼着学骑马,到今天却也不精通。

    载潋望着那匹骏马笑了笑,甩下脚底的两只花盆底鞋,大喊了句,“我想试试!”而后赤脚踩着马凳跨上了马背,载潋从小跟着醇亲王奕譞学骑马,不到四岁就被阿玛抱上了马背,因为醇亲王曾告诉他们,“我们满人是在马背上夺得的天下…”

    载潋小时候喜欢被阿玛抱着坐在马背上玩,长大后要跟着阿玛学自己骑马,可没少摔跟头。载潋骑得明显不如载涛,毕竟她是个女孩M.BJzjNf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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