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?!”载潋自然懂得静心的用心,只是为了让她即将入宫前的紧张情绪能缓和下来。 “奴婢只是没想到...格格长大了变化会这么大,从前您是最不爱规矩的,也是最像男孩儿的丫头,奴婢那会儿着急,不知道您长大了该怎么办...李妈妈还说不必着急,等您长大了自然就好了...” 静心的语气忽然平和了下来,她望了望坐在一旁的李妈妈,忽缓缓说道,“可奴婢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,您有一日会对一个人这么痴情,再也不像个大大咧咧的男孩子...奴婢更不会想到您心里的人会是...皇上,皇上从来都是醇王府不敢提及的禁忌,从前老王爷在世时便是如此,如今也是如此。奴婢有时都在想,您会这样,其实都是命里早注定的。” 载潋只侧着头望窗外的风景,她听过静心的话后没有任何反应,她望着远处的红墙金瓦距离自己越来越近,只轻轻笑了声,“连我自己也不会想到。” 载潋从东华门进宫,进宫后只感觉气氛压抑得令她喘不过气来,她走在阴风阵阵呼啸的长街上,被大风顶得几乎迈不开步子,她背着身子躲避甬道上席卷吹来的冷风,却听到身后传来前来引路的小太监的声音,“三格格您快着点儿吧,太后老佛爷过会儿就要午睡下了!” 载潋硬着头皮转过身去,试图用手掌挡住席卷而来的冷风,却是徒劳无功。她跟着前来引路的小太监去储秀宫给太后请安,静心等人则先行去安放她的行李。 载潋才到储秀宫门外,就听见里头传来大公主的笑声,载潋低着头缓缓吸了一口长气,才跟着小太监进了储秀宫的宫门,载潋从储秀宫内两侧相通的连廊走到太后所住宫殿的门前,只听见里头传了一声道,“太后,醇王府三格格来给您请安了。” 载潋稍在宫门外等了片刻,她透过稀薄的窗纸瞧见殿内李莲英走了过来,在里头传了句话,而后才有小太监出来掀了门帘请载潋道,“三格格您进吧,太后传您呢。” 载潋含笑着道了句,“谢谢谙达。”便进了太后正与大公主谈笑用膳的暖阁,进到暖阁里头载潋才发现,原来今日不止大公主一人在,就连皇后、瑾嫔与珍嫔也都陪着太后一块用午膳。 几人正同坐在一张紫檀镶理石圆桌旁,暖阁窗外的寒风立时被宫殿厚重的门帘阻隔住了,载潋感觉连风声都瞬时远了一般,暖阁一如往日温暖,柔和的阳光从窗外透漏进来,洒在布满佳肴的象牙面圆桌上,烘出一片祥和的氛围来。 太后端坐正前方的一张清红漆珊瑚靠背椅里,由身旁的宫女何荣儿布菜,而大公主、皇后、瑾嫔和珍嫔几人则坐在圆桌旁几张松红林木宫凳上用膳。 载潋悄悄用目光打量了一番在场的人,心中才知道该向谁请安,她低着头向前挪了几步,蹲下身去请安道,“奴才给太后请安,恭请太后万福安康。”而后又略转了身子,继续道,“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,娘娘万福金安,给大公主、瑾嫔主子,珍嫔主子请安。” 大公主掩着嘴笑了两声,忙去扶了太后起身,笑道,“皇额娘,瞧瞧咱们今儿个聚得这么齐,让潋儿请安都请不过来了。” 太后也跟着轻笑了一声,挥了挥手道,“载潋你起吧,都是自家人,你别拘着。” “奴才谢太后恩典。”载潋规规矩矩地答了一句,才敢慢慢从地上站起身来,皇后等人见太后停了筷子,立时也都将筷子停了,不敢再吃上一口。 载潋缓缓跟着太后向暖阁里头走,瞧见太后宫里的窗台上仍养着几株兰花,花盆上描着的金漆在阳光尚熠熠生辉。 载潋忽听见皇后问自己话道,“潋儿,今儿是泽公大喜,你怎么没去热闹热闹?明儿再来给太后请安,太后也不会说什么的。” 载潋忙回身颔首答话道,“奴才回皇后娘娘的话,奴才本想着同兄长一块儿去的,只是皇上传了口谕,召奴才即刻进宫,来给珍主子作伴儿,奴才不敢耽误,便立刻进宫来了。” 皇后沉默了片刻,忽上前来半步搭住了载潋的手,语气低落道,“原是如此,我竟不知道是皇上传了口谕,既然是皇上命你来的,那便辛苦你尽心陪伴珍嫔了。” 载潋自始至终不敢看皇后的眼睛,不知从何时起,载潋已不敢再将皇后认作自己儿时的静芬姐姐了,她如今只敢认她是皇后,是自己的主子。 载潋退了半步福了福身,回话道,“是,奴才一定尽心尽力,请皇后娘娘放心。” 珍嫔半晌一直慢慢跟在皇后身后,脚下花盆底踩在理石地面上传来的声音清脆而又慢悠悠地响着,此时却忽然大步走过来,略福了福身对皇后笑道,“皇后娘娘别多虑,虽是皇上口谕传载潋进宫的,实则是嫔妾传她的,皇上只不过是满足嫔妾这点小心愿而已,所以皇后娘娘不知道也是正常。” 皇后听后并不说话,只是脸色沉重地将头转向另一侧,不肯看珍嫔的笑脸,载潋也不知该要说些什么,因为她也有所耳闻,皇上与皇后的关系不甚和睦,而皇上专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