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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典


宠珍嫔也更令皇后心生不满。

    可载潋知道静芬姐姐是心性温和之人,不会难为珍嫔,与她过不去,可载潋也心疼静芬姐姐会因性格平和温柔,在深宫里受尽委屈。

    太后用过膳后便坐在里间里由宫女伺候着净手,听见珍嫔和皇后之间的对话,忽道了一句,“皇上传载潋来陪珍嫔我是知道的,既然来了就好好伺候着,珍嫔现在金贵,你们都该要当心点儿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所有人立时都福身答应,不敢有二话,太后瞧了瞧在外间暖阁里忙碌着正收拾膳桌的宫女和太监,忽倦倦地对皇后珍嫔等人道了一句,“你们都去吧,我也要休息下了。”

    “奴才告退。”载潋才跟着皇后珍嫔等人跪了安,准备跟着皇后退出殿去,忽听太后提高了嗓门只对自己一个人道,“载潋!陪珍嫔也不在这一会儿半会儿的,你去载泽府上瞧瞧吧,我是去不了的,你总要去看看,好回来和我讲讲有多热闹!”

    载潋想到自己仍未去给皇上请安,便道,“回太后,奴才还未向皇上请安呢...”

    “不必去了,皇上这会儿正忙着,也没得个空儿来给我请安呢,你就不要去打扰了。”太后不给载潋将话说完的机会,便生生打断了她。

    “是...奴才遵懿旨。”载潋福身答了话,转身要走,却撞上在身后等待自己的皇后,载潋颔首忙退了两步,赔罪道,“奴才该死!冲撞了皇后娘娘!”

    皇后亲自弯下腰来将载潋扶了起来,她疼惜地望着载潋,不解道,“潋儿,你究竟怎么了?是我什么时候令你觉得生分了?”

    载潋只一个劲摇头,她说道,“皇后娘娘没让奴才觉得生分,是奴才不敢,不敢再像从前了。”

    皇后领着载潋向储秀宫外走,走到外头的长街上,红墙中间映着她两人孤独的影子,而后才继续道,“是不是醇贤亲王去世后,让你觉得孤独无依了?”

    载潋仍摇头,只是不像方才一样坚定,她低声道,“阿玛走了我的确伤心,也好久缓不过来,可我不孤单,我还有额娘,还有哥哥们...他们都是我最亲的亲人。”

    皇后温蔼地笑着,她拍了拍载潋的背,笑道,“你还有我啊,我们从前什么样现在仍是什么样,我不想看你变得这样小心翼翼的,哪里像我认识的载潋?”

    载潋此时才敢抬眼瞧了瞧皇后的双眼,载潋似乎在皇后眼中看到了自己所有消失不见的童年,仿佛看见了儿时与自己一起踢毽子放风筝的静芬姐姐。

    “奴才会好起来的。”载潋最终只淡淡道了这样一句,她再不敢情意吐露自己的心声,哪怕眼前的人她愿意相信,也不敢相信。

    载潋并未向皇上去请安,便径直出宫去了载泽的府上,载潋的心情缓缓雀跃了起来,她以为自己就要这样错过载泽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,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能来亲眼目睹这一切。

    太后命载潋两个时辰内回来,所以她仍不能久留,可她也心满意足了,能亲自对载泽说上一句祝福的话。

    马车停在载泽府门前的时候,载潋便听见了府内的锣鼓声与欢笑声,声声交织在一起,诉说着形容不尽的喜庆繁华。

    载潋抬头便瞧见高大的府门外悬挂着的大红灯红与朱红色的绸缎,此时正在寒风中起舞,几乎将自己的视线都阻隔了,载潋一个人往载泽府里走,眼前尽是来来往往、川流不息的人群,府里的小厮和丫鬟来来回回忙碌着,根本没有人注意到突然出现的载潋。

    所有王府来客都会在门房处记录,载潋并没有跟着醇王府一起来,这会儿府内正乱着,任谁都没有注意到载潋。

    载潋见院内便摆了几张有十米长的宴席,许许多多她连见都没见过的人围坐在长桌两侧,相顾谈笑、把酒尽欢。

    载潋在人群里搜寻着自己兄长们的身影,却始终没有找到,载潋对载泽的府邸并不熟悉,她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往哪里走,也怕自己走错了地方,便拦住了一个丫鬟模样的佣人问道,“姑娘,你知道醇王府的客人都在哪儿吗,能不能领我过去?”

    丫鬟看载潋一个人游荡在府里,不禁起了疑心,不客气道,“醇王府那都是贵客,你是什么人啊?怎么混进来的?!”

    载潋头次听别人这样质疑自己,竟被说得怔忡在原地目瞪口呆,她指着自己似笑非笑,反问了小丫鬟一句,“你不认得我?!”

    那小丫鬟却更起了疑心,推推搡搡地要赶载潋出去,“走走走!外边去!我们爷大喜的日子,没得给你趁乱攀富贵的机会!我上哪儿认得你去!”

    载潋被气得怒火直往头上涌,心想自己在宫里小心翼翼地要压抑自己,现在居然还轮到载泽府上一个奴才在自己面前耍威风,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暴怒,声嘶力竭吼了一句,“你个大胆的奴才,谁给你的胆子赶我?”

    小丫鬟一听载潋还急了,心里更气起来,她想各个王府的客人早都到齐了,剩下些朝廷官员也早都记录到齐了,眼前的人分明是来捣乱的,便招M.bjzJnf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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