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释然


    转眼又是第二天。公堂之上, 继续昨日的审问。

    “你可知罪?”

    “民女无罪。”我坚定的回答:“昨儿说了,虽然我和她们一起采桑, 但并没有害人, 而且事情才过去不到十天,我清楚的记着那些采桑少女的脸,并没有眼前的这三位。”

    他们三个不约而同的看向我,眼里都有了些莫名的神采。

    府衙问:“你是说这三个人你不认识?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府衙忙又问三人:“你们认识这位吗?”

    三个人面面相觑,没了主意。

    那位使臣给他们打气道:“但说无妨, 不要怕。”

    县令有些慌了,忙说:“三位姑娘早已经认罪画押, 白纸黑字清楚的交代了犯罪过程,总不会有错吧。”

    使臣上下打量了那三位姑娘, 又看了看县令谄媚的嘴脸, 便说道:“早就听闻贵朝有地方官员为了早日结案, 会抓些无辜的人来顶罪,而真凶往往逍遥法外,不知道是不是确有此事?”

    县令忙解释道:“大人明鉴, 这些坊间传闻并不可信。”

    县令还要说, 却被使臣制止了,他起身走向三个姑娘,单膝跪地, 一只胳膊搭在另一条腿上, 我抬头的那一刻, 心慢慢地沉静下来。

    他语气温和的问:“说一说你们是怎么设下圈套杀了我20个部下的?”

    爱说话的女孩看看身边的两位不说话, 便也把嘴闭的紧紧的,把头别到一边去,不与那大理国使臣看似真诚的目光交汇。

    “虽然兄弟死的可怜,但也不会因此让这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顶罪。我大理的兄弟天下各地去售马,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,什么土匪恶霸没遇过,再怎么说也不会死在这几个身形瘦弱的姑娘手里。”

    身边侥幸活下来的人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:“对呀,那些姑娘皮肤有些黑,看起来是糙的很,这几个看起来白净些。”

    三个姑娘低着头,都没有说什么,大理首领把他们挨个看了一遍,温柔低沉的说:“我可以看看你们的手臂吗?”

    几个人面面相觑,爱说话的女孩忙把袖子拉了拉,像是要掩盖什么,大理首领回头看看府衙大人,府衙大人忙道:“照实说,一切都有本府给你做主。”

    那个喜欢躲在阴暗处的女子兀自流下了眼泪,似是有万般的委屈。

    县令慌了忙不迭的说:“首领大人可不要被女子的花言巧语哄骗了,这儿可是有她们签字画押的罪状的。”

    府衙大人忙制止道:“闭嘴,这里轮不到你说话。”

    县令被这一呵斥吓得不再敢说什么,只把手缩进衣袖里瑟瑟发抖。大理使者看向哭泣的少女说:“把你想说的说出来,自有府衙大人为你做主。”

    哭泣的少女这才抬起头,抽泣着说道:“民女名唤彩娥,是个乡下姑娘,14岁那年,家里发了大水,田里颗粒无收,父母洪水中被冲走,至今下落不明。只留下一弟一妹需要抚养,我便独自一个人来到成都府做了蜀绣学徒,一日我正在整理丝线,就来了几名衙役将我抓走,说我偷了主家的银两,还将五岁的小少爷扔进水桶里淹死了。我大呼冤枉那个,并说了案发时我在做什么,但似乎没什么用,我还是被投入了死牢。”

    大理使者满脸严肃中透出一点点疼惜道:“你又是怎么成了今日的女匪的?”

    彩娥看看县令,县令早已低下头不言语了,便鼓起勇气说:“我被关在大牢里数月,起初还拼命喊冤,后来就心灰意冷了,这杀人犯的罪名,我是做实了,只是可怜我弟弟妹妹尚还年幼,无人照看。前几日县老爷突然来找我说,如果我愿意承认是女匪,便给我200两银子,我想着这些钱弟弟妹妹省着花,可以花两年,等他们再大一点便能自己照顾自己了,所以就认了罪。”

    听着彩娥的叙述,爱说话的女孩也止不住“嘤嘤”的哭了起来说:“青天大老爷,民女也是被冤枉的。”

    大理使者忙安慰道:“慢慢说,别哭,我们都听着。”

    “嗯,我本是城里一个衣食无忧的大小姐,名唤小环,指婚给父亲生意上的朋友,然而家道中落,家产悉数散尽。遣散家奴之后,我和父母便住在与我指婚的人家里。天长日久的,对方家人便生出了嫌隙,嫌弃我家没有收入,白吃白喝他们家的,要知道当初他们做生意还是我父亲出的本钱,当时还说要把M.bJzjnF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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