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父亲当成亲哥哥一样尊敬的叔叔更是把我的父母当成奴隶一样。有天家里的牛下崽休息,竟让我的父亲代牛拉犁。我气不过,便去找他理论,他喝了点酒,欲对我不轨,我反抗不得,便随手抄起桌上的花瓶,用力朝他头上砸去,谁知砸中了要害,那位叔叔死了,我便被抓进大牢里了。” “是不是有人说了要个父母银两让他们安度晚年,你才顶下了这个罪?” 女孩点点头,接着说:“我杀了人,这是事实,若可以给父母尽最后一点孝心,也算是值了。” 府衙大人说:“如果你方才说的话是真的,你便是无罪的,当朝提刑官宋慈曾侦办过此种案件,他在《洗冤录集》中说,女子在个人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,可以采取措施来保障自己的生命安全,所以你不用再有心理包袱。” 女子忙说:“是真的吗?” 大理使者回答道:“府衙大人一言九鼎自然是真的,提刑官会为你翻案。” 女子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,忙低头谢恩。 那个一直坐的很直的女子,此刻依旧木纳的坐着,似乎不愿说什么,忙说:“紫苏姐姐不能说话的,因为她是个哑巴。” 大理使者问:“你可知道她所犯何罪?” “之前提审的时候,隐约听见衙役念过,好像是说她是个家传的大夫,有人说她给村里的水井下毒,害的村里很多人得了霍乱、风寒,因此被判死刑,马上就要到刑期了,这次估计是被拉来充数的。” 紫苏一直坐的笔直的背慢慢地有些弯曲了,似乎触及到了她最柔软的神经,她低着的头慢慢地抬起来,伸出右手在空中画了两下,小环马上看懂了意思,便说:“她是想要纸笔,把自己的冤屈写出来。” 紫苏认同的点点头,衙役迅速送来,她便颤抖着把自己的冤屈写了下来,她说水井里并没有下毒,而是井水的源头与附近的河水相接,河的上游有一个村落,村民靠屠宰为生,屠宰后的废弃物就倒入合理,没有经过充分的净化就流入了井里,因此得病,并不是自己为了医治更多的病人而故意下毒。 大理使者起身走回座位,他满眼鄙夷的看了看县令,县令被看的毛骨悚然,便四下寻找可以救赎自己的目标,最终他看向了我,忙说:“就算其他三个不是,这位星辰姑娘铁定是嫌疑犯了,我们有切实可靠的证据,来人呀,快点呈上来。” 这时,衙役匆匆从外面跑进来,将一卷宣纸呈了上来,县令马上起身上前打开那些画说:“这些画是在星辰姑娘家里搜到的,你看看这一幅,不就是清楚的画出给各位官爷指路的画面吗?” 府衙大人和大理使者仔细的观察着画,有看看我问:“这画是你画的吗?” “是民女画的,但这是诗歌《陌上桑》的画意,并不是犯罪规划图。” 县令忙大声吼道:“狡辩,明明就是。” 大理使者接过话说:“今天已经审的差不多了,就到这里吧,我们到后堂议一议,理清案件的脉络,” 我和彩娥、小环、紫苏被带回了大牢,经过这一番提审,三位似乎比昨儿我见到她们的时候开朗了一些,紫苏也不再躲到暗处,而是坐在离我很近的地方。 之前不爱说话的彩娥坐在远处,偶尔偷眼悄悄看我,我能感受的到。 爱说话的小环见大家都不说话,便凑到我的身边,带着难以抑制的轻快心情说:“小姐姐,谢谢你今天帮我们。” 对她笑了笑说:“我并没有帮你们什么,只是说出了实情。” 不爱说话的彩娥突然从远处接话道:“现如今的世道,谁还愿意为我们这些不值一提的下等人说话,若不是你,今日我们也不会把心底里的委屈说出来。” “对呀对呀,彩娥说的对。”小环的对我表达了亲近。 彩娥的话很温暖。我看看紫苏,她也难得的对我笑了笑。 “我觉得不久以后,我们都会被放出去。”我打破了大家片刻的沉默。 “只是说出了实情,府衙大人也不一定会帮我们翻案的吧?”小环说。 “府衙大人我不知道,但大理的使臣一定会的。” “虽然我也这么认为,但他无缘无故为什么那么帮我们呢?” 笑了笑说:“他不是别人,是我曾经的旧识,他是我一直都很牵挂的人。” “是心上人?” “不是。”我摇摇头说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