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公,此人如何处置?听风问。 时奕臣看也不看,阴森道:先带下去,别弄死了,等我去。 听风心中一紧,随即答应,看着地上男子,不管他是谁,恐怕都难逃一劫,公公要亲自动手。 已经多久了,时奕臣不会亲自动手整一个人? 他又瞥了眼床上的宁琮,若有所思,他就知道,这个小世子对公公产生了影响。 听风收回思绪,三下五除二把人绑了抗肩上就出去。 屋内,又剩下了宁琮跟时奕臣两个人。 宁琮脸上因为伤口的疼痛面色一阵青一阵白,鼻尖眼角都是汗珠,他喘着粗气躺在床上,一张脸都是苦色。 时奕臣把棕色药箱打开,每个暗格里放置不同的药物跟医用品。 他从第一行的第一个暗格里取出一块纱布就要给宁琮按压止血,然后又略微急促的把其他暗格打开找来药膏准备给宁琮先涂上。 他动作简单粗暴,宁琮有些吓到,这个时代不比现代化,这样长长的伤口如果不及时处理,万一让细菌感染那可就麻烦了,轻则发烧重则引起别的器官衰竭,那他还不得死啊。 这个时奕臣看着就是别人伺候他伺候的多的样子,估计给人包扎这种活还真轮不上他来做。 他可不想死在他手上。 于是在时奕臣拿着纱布给他胡乱擦拭血迹时,宁琮撑着身子向后一个瑟缩,面上发青:我可不想早死。 时奕臣的手顿在空中,随即看着他:死不了,本公不会让你死。 宁琮看他,艰难道:公公,你让医官过来给我包扎吧。 他看着时奕臣不像是个可以包扎好的人啊。 时奕臣听了脸上顿时阴沉下来,好呀,他一个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外加西厂的厂公,多少人求着他垂怜,面前这个人呢,他难得的展露自己温情的一面,想要亲自给他包扎,结果对方还不识相,看不上他? 时奕臣一把将他躲避的身子给拉过来,狠狠道;没有什么医官。 然后他蛮横的把宁琮好受伤的手臂给扯过来,将那只手的衣袖一拉,把那碍事的袖子给拽了下去露出洁白的手臂。一条寸长的伤口完全展露在他的眼前,白皮上斜躺着一条狰狞的伤痕,那鲜红的血口子深深刺进他的眼。 时奕臣抬手从边上给他一点一点擦拭,他要把血迹擦干然后抹药。 疼死我了。宁琮陡然尖叫,时奕臣在他手臂上擦拭擦的那么用劲,他哪里受的住啊? 鬼叫什么?时奕臣被吓了一跳,面色凶狠的制止,他怎么那么烦?自己难得好心给他上药,居然鬼喊鬼叫的,要是换做旁人早就连滚带爬的下床感谢他一千次了。 这个宁小世子就是不知好歹。 公公,你慢点,你又不通医理,还是让专业的人来做专业的事吧?宁琮真不是矫情,时奕臣在书里是个视人命如草菅的大反派,又是个练家子,他下手的力道肯定不能跟常人想比,没准他觉得自己没使什么劲呢,但他已经要疼死了。 如果时奕臣一番处理下来,宁琮觉得自己的手臂不好反而加重。 专业?时奕臣停下手看着他,死死瞪的:咱家不专业,就是疼,你也给我忍着。他妈的,烦死了,他好不容易帮人拭个伤,还被人各种布满抱怨。 宁琮也不敢大声喧哗了,哭丧着脸气鼓鼓的让他为所欲为,不过他的力道却是比刚才稍微轻了那么一点,但还是疼啊。 伤口不算太深但是也不浅,血水是流了不少,且时奕臣止血时血水还会顺着伤口时不时的渗出来,他更加烦躁了。 怎么搞的?突然一阵怒骂。 宁琮吓半死,看见时奕臣手里捏着的白纱已经全部被血水浸满了,但是他手臂上还是继续流血,等于他擦了半天都白擦。 宁琮简直心疼死自己。 而时奕臣眼中恼愠之色更浓,这个伤口怎么那么难弄。 我觉得,应该先打盆热水来撒些盐把伤口周围清理一下,然后在用白布按着止血,最后在上药包扎...... 宁琮顶着危险忍不住出声谏言,时奕臣生气他也要说啊 ,这可是流的他的血啊。 时奕臣瞅他一会,面色森冷的不像话,到底慢慢起身吩咐外面的小厮去打热水过来。 宁琮总算是松了口气。 在这空挡,时奕臣用干净纱布把宁琮的手臂给死死按住。 过了一会,水来了,因为烫人,他又让人把冰窖里储存的冰块搬了一块过来,把面盆放在上面凉着,须臾,水就温了不少。 时奕臣按照宁琮刚才说的,血止住了,给他擦了一遍,又用草药膏给他涂上,然后用纱布给他手臂里里外外都裹了一遍,宁琮眉头拧成一个川字,这个伤口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