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着妹妹的到来,一等见到她便进马车,又是一番亲近问候。 “若非叔父说我既然来了山中便不该离去,否则我定要护着你下山去。” “总是练兵要紧,且有人护着呢。” 楚郁却不满道:“我就说那神医不肯下山有蹊跷,果真是养了贼。” 楚姜怕他鲁莽之下惊吓到方壸跟方祜,回寰道:“只是神医的二弟子不好,六哥看着我便不觉得哪里不一样了?” 他这才细细打量起来,终于还是信服了几分,“算那神医有几分本--------------/依一y?华/领,他那弟子是赶去了何处?叫我逮着了定要了他半条命去。” “他们就是知道我六哥神勇无比,连夜把人驱赶了,不然被六哥抓住了,一番打杀之下,可容不得他再猖狂了。” 楚郁怎会不知她故意恭维,想要哄她,也得意洋洋,倒是听得车外的沈当满头的汗,想着这兄妹两人互相哄着,也不嫌年岁到了。 一路上楚姜兄妹二人说笑着,总算是到了,楚郁还想陪着她进去。 “六哥,虽说那方晏混账,神医却是个好人,虽然我们占着理,但是理占尽了,也不能得寸进尺。” 楚郁一脸的失落,又听了几句劝才答应下来。 方祜见到楚姜时正抱着一卷医书在背,满脸的痛不欲生,一见到他们眼睛就一亮,“九娘,你回来啦!” 楚姜牵住他,环顾药庐不见方壸,问道:“先生怎么不在?” “师傅挖菜去了,嘱咐我看家。”他牵着人回到堂中去,又殷勤地端水倒茶,“九娘,你跟你父亲说到我师兄了吗?他可以回来吗?” 原来这童儿还是记挂着他师兄,让楚姜也忍不住感慨,却又不得不打破他的遐想,“我父亲并不许。” 他瞬间沮丧起来,倒还是懂事的,并没有多纠缠,只是情绪低落地坐在几子上翻医书。 “我从家中带了几件小玩意来,你要不要?” 他先是点头,随即又摇着头,“我不该要。” 楚姜坐在他对面,耐心道:“这是我家幼妹为了答谢你那只风车,特意交代我给你带来的。” 采采也来哄他,拿出几个陶人跟一只空竹、一只九连环。 他的心思果真被吸引了过去,又还不好意思,“我师兄做了错事。” “你师兄做了什么与你无关,我怪你师兄,可不会怪你。” 说着她便叫采采去院子里抖空竹。 方祜一见便喜欢了,犹豫了许久才跟着下去玩。 等方壸提着篓子回来时见到此间一派欢乐,只淡淡说了句:“来了就好。” 阿聂赶紧去接过他手中的菜篓子,“先生劳累了,往后这些事我来交给奴跟采采就是。” 方壸也不跟她客气,抖去脚下的泥才进到堂中去给楚姜看脉。 “先生,这几日我六哥手下那些兵没有扰到您吧!” 他听着这关切,心中也感概楚九娘实在是个不错的小娘子,只是又看了眼药庐外正在扎营的那数十个部曲,又想这不错的小娘子也不好惹的,还幸灾乐祸起方晏来。 却还是端正了颜色,“并未,山中百姓也说那些兵卒诚实,向他们交易了几回,并无欺瞒之举。” 楚姜便放心了,等他看完脉才道:“先生,晏师兄不在药庐,您有什么不便的还请尽管交代下去。” 他抚须叹道:“并没有什么不便,那孽徒文不成武不就,医术也是个半吊子,采个药也没几回挖对了,只是浆洗庖厨还算个样子,以后阿聂跟采采也能做得比他好。” 院中抖着空竹的方祜实在不甘心他师兄被如此贬低,转头看到楚姜嘴角带笑,空竹也不抖了。 他还想在她面前说他师兄的好话呢,眼下他师兄竟被他师傅贬低成了一个不学无术只会洗衣做饭的,他越想越不高兴,抱着空竹来到楚姜面前。 “九娘,你知道吗,我师兄其实武功很好的。” 他小脸严峻,还担心她不信,又补充道:“山里不少小娘子都欢喜我师兄,给他采花送菜,送各般瓜果,原来药庐里菜多得吃不完,还是那些小娘子成婚了我们才不用总吃那几样菜。” 楚姜不由跟着想了想,原来那方晏还以颜色骗瓜果鲜菜吗? 方祜看她颇有些惊讶的样子,又添油加醋,“其实她们成婚了也不耽误她们喜欢我师兄,九娘,你看我师兄多好看,原来他去打猎砍柴,她们还有人悄悄给他送吃的呢!” 楚姜了悟地对他点点头,心中还是忍不住惊讶了,本想他深仇大恨,原来并不耽误他狎弄风流,一时间她对方晏的观感复杂了起来,尤其是方祜还源源不断地吹嘘着他师兄有多受山中妇人的喜爱时。 作者有话说: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