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。”魏砚抬眼,黑眸深深,直言道:“老东西管不住的人,本王替他来管。” 朝中送的那封军令,早派下来的使臣,想一想便猜到了,无非是为了耶律殷。 宋闵之说:“耶律殷毕竟是皇亲国戚,漠北一方想要无忧,少不得朝中周旋,王爷何不卖了这个面子。” 魏砚冷声,“狗屁的皇亲国戚,惹急了,本王一样要了他的脑袋。” “使不得,使不得…王爷,依老臣之见,不如用缓兵之计。派使臣前去如何?有何误会都说个清楚。”宋闵之道。 魏砚,“本王已派了人去。” 宋闵之刚松下一口气,又听他道:“想必再过几日,耶律殷就该在上郡的下狱里了。” “王爷…” “不必再说了。”魏砚唤声,“张禾,送客。” 当年三皇子何等意气风发,宋闵之最是知道,即便过了这么多年,三皇子身上这股说一不二,天不怕地不怕的劲依旧还在,看这架势此事是再没转圜之地了。 临行他必知此行八.九分成不了,好在也不为了这一件。皇上交给了他三件事,一来是为了耶律殷,二来是为了看三皇子离京十余年情状如何,三来就为了赐婚一事,观方才情形,看来三皇子对沈家二丫头确实不一样。 在上京时三皇子便不近女色,到了漠北十余年也没听说身边有过女人,如今来看这桩婚事有戏。 宋闵之出了帐,沈瑜卿跟随相送。 离帐不远,上京行使正候着,停一辆马车,数十兵卒。 “宋伯伯,我阿爹在狱中还可好?”沈瑜卿离开上京已有小半年了,自阿爹下狱,到现在她还没有上京的消息。 宋闵之停下,捋着胡须笑了笑,“二丫头放心,薄之一切都好。皇上体恤,将薄之从下狱调到了行宫,可安享一段日子了。” 沈瑜卿这才放下心。 宋闵之眼凝了下,笑意缓了,“不过我来时沈夫人好似有些风寒之症。” 阿娘每逢春易染风寒的症沈瑜卿是清楚的。如今阿爹和她都不在府里,不知阿娘该如何过。 沈瑜卿叹了叹气,眉眼淡下来。 宋闵之思虑下,还是开口道:“二丫头,我看现在三皇子对你不是无情,你何不趁机带他回了上京,总归不让薄之担忧了,你一家也好团聚。” 沈瑜卿没多说什么,扬起唇角露出个笑,“多谢宋伯伯好意。” 宋闵之看出她勉强,摇摇头,叹一声,“也不知皇上为何会下这一道旨意。” … 沈瑜卿翻着书,书卷看了多遍,她早记下了,只是有些心不在焉。 离家快半年了,近日一团事忙着,她都有些快忘记最初的来意。 翻到最后一页,醒柳端了饭食进帐,看她一副忧思模样,不免跟着一起担忧,“小姐,近日事多,您是不是太累了。” 沈瑜卿揉揉额角,神色厌厌,“许是吧。” 夜里沈瑜卿没去魏砚毡帐,她早睡了。 半梦半醒时,她翻了个身,像撞到什么,手过去,抚到一块烙铁般硬,她迷糊着摸了摸,觉得那手臂已然绷紧,臂上肌肉鼓紧,微微烫热。 沈瑜卿一瞬清醒了,她睁开眼,黑夜中看清一双精亮的眸。是魏砚,他亦在看她,不知看了多久。 她手还抓着他的臂,呼吸停了停,身往后倾,与他分了距离,“你何时来的。” “有些时候了。”魏砚贴上来,掌抓着她的手,带她向下,摸到他的胸膛,中衣领口敞着,几乎与她肌肤相贴。 沈瑜卿手心烫热,被他带着往下走,已过了他的腹,她呼吸皱紧,觉不能再继续下去,先出声,“魏砚…” “怎么?”他掌停下,她仿佛触到什么。 沈瑜卿一阵耳热,睡意全没了。 魏砚嘴角勾起,笑得浪荡,没再逗她。 好一会儿她不说话,魏砚也没强迫她,放了她的手,将人收到怀里,眼低低地,笑意收了,眸色微微放沉,“宋闵之都和你说了什么?” 沈瑜卿手抵着他胸膛,触到一片硬实,她轻轻含了下唇,“我问了宋伯伯家中如今的情形。” “如何?”他问。 沈瑜卿实话实说,“阿爹已从下狱出来,只是阿娘身子不大好,有咳疾。” 她感到身上的手臂缓缓收紧,顿了顿,继续道:“我阿娘自十年前身子就不大好了。” 没听到人回应,只耳边的呼吸声。 沈瑜卿仰起脸看他,“魏砚,我…” 他头低下来,堵住她的唇,吞下那些话。 沈瑜卿猝不及防,呼吸都有些急了,掌心贴他的胸口,感受到血脉的炙热跳动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