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作为少夫人,式燕也陪坐在夏越身侧。因为不是官宴,云老爷也知府也颇有交情,氛围倒是轻松自然的。知府的家眷也在席上。那知府小公子总是偷偷地拿眼瞄夏越,知府夫人席间更是有意无意地提起大儿子取了两个侍郎,考到了好功名,然后就顺势说到小儿子。 “我们家这个卿倌,一点都不让人省心,”知府夫人也没看夏越,只对着云爹爹说,“这都二八了,谋人也来过几回,他都不心动,完全就是个死脑筋,认准了,几头牛都拉不回来。” 按说一般人听到这儿,便会问上一句,小公子到底认准了哪家郎官。云爹爹哪里不知道,人家接下来就等着自己问这句话,好顺水推舟呢。其实要顺着对方往下说,也没什么不行,亲事又不由父爹来定,取不取还不是儿子说了算,只是,对于知府夫人和小公子这种当着正夫郎的面说谋的行为,云爹爹心里觉着不是很舒服。 云爹爹这么些年来独自操持起云家内务,哪儿会是个弱的,只见他笑了笑,看着自家儿子说:“谁家孩子能让父爹省心呢?就是我们家的夏越,也是个死脑筋,本来我们还担心,给他取个夫郎冲喜,他会不高兴,心里怨怪我们。谁知他就这么看上了式燕,这一看上吧,还起了誓许了诺,说绝不取侍郎,这辈子就要式燕一个呢。他给我跟老爷说时,我都惊得愣住来了,好半天没反应过来。” 夏越执箸的手一顿,又若无其事地放下。什么惊得愣住了,半天没反应过来,爹爹胡诌得真像那么回事,他在心里偷笑。那日给父亲和爹爹说自己绝不再取的时候,明明爹爹反应快得很,狠狠逼问了他好几次,确定他不是一时冲动,不会反悔之后,还笑着说自己有担当。 云爹爹看儿子放下筷子低着头,一副配合着乖乖被训的模样,直接破功笑了出来,却又马上摇了摇头,笑着道:“不过呢,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,他们夫夫俩相处得好,总比多取几个在房里互相较劲的好。夫人也不必太过操心,小公子的佳名城里都知晓,必定能遇到最合适的良人的。” 言下之意,我们家夏越就不是你家小公子的良人了。话说到这份上,知府夫人也没办法继续说下去,虽然他很想说正夫郎和侍郎不一定会闹起来的,像他家知府老爷,自己和那两位侍郎就相处融洽。只是他又想到守着空房时的无奈,又不舍得让自家小儿子也体会这滋味了。本来觉着郎官取几个侍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,可有了夏越这个专一的例子在眼前,知府夫人也是羡慕的。 知府家的小公子聪明识趣得很,他是很单纯地倾慕云夏越很久了。当初云家想找卿倌进门冲喜时,他是愿意的,但被父亲和爹爹劝阻了,他也没太坚持。到白家的式燕进了云家的门,云少爷醒了过来,他也是后悔的,但是那时还想着,给云少爷做侍郎也是好的。只是这个机会永远也不会有了。 不是没听说过云家少爷许诺了今生只要夫郎一人,他也打算放弃,爹爹却说郎官取侍郎才是正常的,为了开枝散叶,云老爷和云夫人肯定也是希望儿子取个侍郎的。今天这筵席,也是爹爹争取了让自己也出席的,其他侍爹爹和兄弟们都没能来呢。 小公子本来就放弃了的,却被爹爹说得心里又升起了些微笑的希望,但这希望终究也被云夫人打破了。他看着式燕,满心的羡慕,忍不住便去跟式燕搭话。 式燕现在每日接受沈大夫施针,面上肌肉活动起来自然了许多,说话音量也大了些,不再像以前那样压低压沉了似的。再加上夏越可以让他多接触些人,如今他与人交谈自在了许多,知府小公子跟他说话,他便也有礼地与对方交谈起来。 夏越心想今天真是没有自己表现的机会,爹爹挡了说谋,对方卿倌却找上自己夫郎聊天。这两个人按说不该是情敌么,怎么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。夏越坐在堂屋,看着知府大人和父亲大人下棋,偶尔回答一下知府大人问的问题,心思却总往院子里去。 他觉得不怪自己这么小心眼,谁让那两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