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幺幺回想起谢云曦的别样风姿,微微羞涩道:“好……好像是这么回事,感觉更像……” 顿了顿,半响才勉强想出词来形容,“更像凡尘中人,而非虚无缥缈的谪仙。” 谪仙虽令人向往,但那是只能仰望的存在。而会闹、会笑、会耍赖的谢三郎虽不再完美出尘,但却真实可亲。 谢年华看着似懂非懂的好友,忍不住伸手轻捏她那白嫩的娃娃脸,“我的好幺幺,竟然你也喜欢看三郎倒霉的模样,不如随我一起去萱草庭,好好围观围观。” 王幺幺好脾气地任她捏脸,只是想到那些人都是她出声引去的,心下一虚,弱弱道:“要不还是算了吧,若是让谢三哥知道是我俩算计的,这就不好了。” 谢年华不以为然地挽起她的手,拉着她一边向萱草庭走,一边笑言:“怕什么,这事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,只要你我不说,他怎么会知晓。” 见好友似有动摇之色,她又诱惑,“难道你不想看你谢三哥了?” 在怂与美色之间,王幺幺最终还是屈服于后者。 毕竟,谢云曦实在太宅,又常年居住在桃花居,总不爱下山,外人能见到他的机会实在少的可怜。 而在百花林的女郎们还未赶到萱草庭前,萱草庭还是风平浪静,一派和谐之态。 比起百花林女郎们的热闹,萱草庭的郎君们就显得就有些过于低沉。 不少郎君更是长吁短叹,无奈而忧郁。 时下男子爱俏,然而饯花衣这般艳俗的、狠不得将世间所有色彩汇聚一身的衣裳,于男子而言实在过于花哨。 往年倒也还好,只在家躲着,这一天也就平淡过了,偏就今年,各家长辈竟联合办起了这饯花大会。 瞧着满亭园的饯花衣,郎君们不忍直视他人,亦不忍直视自身。 赫连城嫌弃地扯下头的簪花,随后作出抛掷的姿势来。但一想到这绢花价值几许,顿时停了手,转而将其放入袖中,细细珍藏。 旁人见他如此,半点意外也无。 赫连家的这位大郎一向如此,明明家世显赫,富可敌国,可这赫连城却爱财如命,极其吝啬。 如今竟连一朵小小绢花都这般不舍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穷酸。 想起赫连家主和赫连夫人一掷千金、不眨一眼的豪迈,作为他们的嫡长子——赫连城为何会出现如此巨大的变异,实在让人费解。 然而,赫连城可不管他人如何看他,于他而言,世俗目光,哪有这真金白银的钱财来的重要。 扯完簪花私藏袖中,赫连城突然开窍拍掌,“对呀,待我把身上的绢花珠宝都给抠下,不仅能减了衣服的重量,还能卖了换钱呢!” 想起前段时间损失的私房钱,他便心疼的不能自己。 这不,为了尽快挽回损失,他只能无所不用其极。 听到抠衣饰换钱财,众人目光相当古怪。 堂堂一世家子弟,赫连家未来的家主,竟寒酸抠门到如此地步——这,到底是家门不幸,还是家门之幸? 众人一时不好评语,只得摇头轻叹一声:“才子八怪之一,果真名不虚传。” 正当赫连城胡扯衣饰,其他郎君随意闲坐吐槽之际,谢云曦和谢文清步至,入庭园。 两人一入萱草庭,瞬间便惊艳众人。 饯花衣之花哨、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