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全其美。 于是赵泽雍干巴巴地说:“父皇息怒,请保重龙体。” 部分精明的人,早已经回过味来。那些油滑擅钻营的,则开始七嘴八舌为赵泽雍说话:“陛下请息怒。老臣斗胆认为,庆王殿下治军有方、处事公允、英勇果敢,实属国家栋梁。李默、张庭时之流,有损朝廷声名,危害社稷安宁,死不足惜。” “丁大人所言有理,臣附议。” “父皇,三弟一心为公为国,纵使先斩后奏,也是因军情紧急,不得已而为之啊。” “大殿下所言极是。” “……” 赵泽雍长身鹤立,任由一群口不对心的朝臣百般维护赞誉自己。 ——逢君所好罢了,他们其实拍的是皇帝马屁。 没一会儿,承天帝果然龙心大悦,眉眼带笑。 “虽情有可原,但今后也需注意,毕竟朝廷是有制度的。”承天帝轻飘飘告诫一句。 赵泽雍垂首:“谨遵父皇教诲。” 先斩后奏一事就算揭过去了。 承天帝顺利借庆王的手抽了全部贪官一鞭子,心情甚好,微笑道:“今儿才初四,大节下的,众卿不必如此严肃,也没甚大事,不过按例开朝而已。哦,对了,拟建北郊大营一事,须得先挑个指挥使出来,有了领头的,后面才方便行事。诸卿,可有妥当人才举荐啊?” 一石激起千层浪! 大殿顿时热闹起来,朝臣“嗡嗡嗡~小声议论。 几个皇子却格外安静。赵泽宁年后十八了,王昭仪哭求皇后半日,辗转许久,他今天才终于得以位列金銮殿。 承天帝颇有兴致,耐心听了十几个推荐人选,却并未表态。末了,他看着置身事外、一副“与我何干”模样的赵泽雍,突然发问:“老三,你别光站着,朕想听听你的看法,你觉得谁出任北郊大营指挥使合适?” 在场其余皇子的心高高提起。 赵泽武一口气说到这里,却故意停下了,咳嗽几声,敲敲空茶杯,没好气瞪着容佑棠:“你小子真把武爷当说书的了?即便是说书的,中途也该歇一歇、给喝口茶吧?” 你就不能先把关键的说完? 容佑棠心急火燎,却无法,只能先给添了茶,盯着人慢条斯理品茗,他恨不得提着茶壶把水直接倒进赵泽武嘴里! “七殿下,然后呢?”容佑棠紧张追问:“庆王殿下难道向陛下推荐了你?” 不能吧?怎么可能! 容佑棠心里连连否认。 赵泽武又不高兴了,作势要把茶杯摔到地上去—— “七殿下辛苦了!您慢慢喝就是。”容佑棠立即劝阻。 “哼。”赵泽武撇撇嘴,站起来,伸个懒腰,居高临下俯视容佑棠:“你个小兔儿,倒像真担心三哥似的。行了,武爷就告诉你吧:三哥不知道怎么想的,一口气向父皇推荐了两个人!” 容佑棠惊讶:“两个人?指挥使分正副吗?” “父皇可没说,是他自个儿提议的。”赵泽武耸耸肩:“三哥举荐五哥为正使——见了鬼的,他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