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珲怎么也发不出声音,喉底像是被黏住,他张嘴有些想喊陈碣棋的名字,可看着面前的人,他又怎么喊不出来。 面前这个人既熟悉又陌生,这让陈珲产生了一股恐惧。 陈珲的眼神顺着他的手,看到了他手里捏着的东西,心口猛地狂跳,太阳穴突突地发疼。陈碣棋手上拿着的是陈珲的结婚证。红色的小本子就捏在他的手心里。 陈碣棋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,他摇了摇手中的本子,朝着陈珲挥手,说:“哥,怎么傻了。” 这声音干脆有力,清晰地传递到陈珲的耳朵里,陈珲冷不丁地打了个抖,他脸上的惊喜变得惊愕,失声哑道:“你,你回来了?!” 陈碣棋露出一抹很浅的笑意,说:“哥是不想我回来嘛?” 陈珲连忙摇头,说:“回来的好啊,回来的好,这么就没回来,真的该回来看看。”话边说着,陈珲的眼睛却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他手上的结婚证。 陈碣棋似乎也感知到这一点,将结婚证递给他,眼睛明亮深邃地看着他说:“哥,结婚怎么不和我说一声。” 陈珲看他正常的说话,脚底窜上来的恐惧感褪去些许,但瞧见他的眼睛,那股异样感又怎么都无法抹掉。 陈珲接过他的结婚证,对方拽的很紧,陈珲扯了两次都没有拿回来,他看向陈碣棋。 陈碣棋一脸平静过头的模样,笑着问他:“哥,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。” 陈珲讪讪地将手收回来,有些莫名地心虚,他说:“哦,这也不是什么大事,因为梁怡需要帮忙,朋友一场,能帮就帮吧。” 陈碣棋垂着眼睛,看着手里的薄薄的一片的结婚证,他往前走了两步,巨大的阴影瞬间埋没了陈珲,陈珲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,陈碣棋却只是很淡定地将橱柜的推拉门打开。 陈珲瞥了一眼,看见里面还有几条女士裙子,反应过来这个应该是梁怡的东西,她没有全部收拾完,柜子里面还有一些衣服和杂物。 “她睡这里是吗?”陈碣棋的声音没有变化,但里面夹杂的冷冷地寒意让陈珲有些不适。他下意识地想,陈碣棋应该是生气了。 他正想解释,陈碣棋忽然间抬手盯着陈珲,古井无波的眼神里是陈珲猜不透的情绪,他说:“哥,你晚点和我说吧,我不舒服。” 陈珲想要解释的话被他打断,他生生地咽回去:“那不舒服就回房间躺一会,我去给你把房间收拾一下。” 说完陈珲逃走一般,溜到隔壁的房间,这屋子陈珲后面来打扫过几次,灰尘不大,陈珲给床铺好后。一回头,就见陈碣棋手里还捏着那本结婚证,双手抱胸靠站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