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此时的状况,哪里争得过他!” “所以,更需集中起遗留在南朝的军力!”耶律安抟说:“况且,皇太弟为人忌刻残暴,骄盈蛮横,不得人心,必不是大王的对手!” 心绪有些烦乱,栾城一败,让耶律阮有些底气不足了。 似乎看出了耶律阮的顾虑一般,耶律安抟继续道:“栾城之败,过错并不在大王,那是先帝种下恶因……” 起身,沉着脸,徘徊了许久,耶律阮扬起手:“撤军之事,你们立刻派出信使,通知各地的驻防军队吧。栾城那边,给我继续盯着!” “是!” …… 随着信使派出,辽军也基本定确定,彻底退出南朝土地。比起自开封出发的丰收北归,这一回是满带着怨气,临走前还疯狂了一把。不说其他地方,就真定,辽军将之洗劫一空,也造成了更加激烈的反抗。 虽然,耶律阮不断暗示自己,是欲北归夺位,韬光养晦,但北去的辽军将士,完全隐藏不住,灰溜溜的狼狈气质。 第99章 两个人才 栾城这边,随着刘承祐接连不断的邀买人心之举,大营之中的气氛和谐了许多,军心、民心渐安。 龙栖军的扩充进展很顺利,除了手下将领办事得力,晋军降卒乐于整编之外,待遇赏赐也很重要,这个时代的将士,收买起来并不算难。 而随着,那些晋军降卒被吸收消化,燕兵过多的隐患也立时下降了许多,明显得能够感觉到,有一部分燕兵,消停了许多。 通过在燕兵中收买的眼线,刘承祐有所耳闻,在扩军整顿之前,燕军的那些将校中,有好些人见财起意,都曾暗中鼓动作乱,只是刘承祐防备很严密,一直没给他们机会。晋兵彻底降服,就更没机会了! 顺便着,刘承祐组织人,将洨水河畔那遍布的尸体给清理了,掩埋太费劲,直接焚烧。天气已经十分炎热,得预防疫病的发生。 周边营垒森严,宽敞的军帐口,一名中年文士背着手,微佝着身子,小心地朝外张望着。看着外边规律地巡逻而过的军士,不由抬手拎着唇上稠密的髭须,感叹道:“这河东军马,果真强悍,有此强军,这天下,合该刘氏所得啊!” 中年文士体形瘦削,身上有股儒气,观其眉色,此时情绪似有些许的焦虑。他叫陶谷,在后晋官居中书舍人,此前也历经职事,不过仕途并不算太过如意。乱军之中,运气不差,活了下来,与一众晋臣安置在一起,换上了干净的衣服,再无当日的狼狈。 “这刘家子,小小年纪,也算威豪雄断,区区八千人,就将契丹数十万大军击败。自古以来,能成此事者,都极具大气魄、大胆略之人,此子端是不凡啊!”陶谷回身在帐中踱了几步,啧啧称奇。 这两日间,关于栾城之战的情况,已然在军民之间传开了,并且在暗中的推动下,快速地扩散开来。这些晋臣,自然也都有所耳闻,文人,总是习惯针对时事,评点一番的。 帐中还有三四个人,也都是后晋朝臣,左右闲得有些蛋疼,遂与陶谷附和着,议论一二。 “只是啊——”陶谷叹了口气,眼神一扫,顿了下,将涌到喉头的某些不逊之言咽了下去,换了个说法:“我等也算朝廷重臣,这都两日了,也不接见一二,就将我们晾在此处……” 闻陶谷之言,有个官员接话说:“我却是听说,冯公、李公他们,颇得二皇子礼遇啊!” “呵呵……”陶谷努了努嘴,以自嘲掩饰去些许尴尬:“看来,还是我等位卑职低,不受重视,倒也在情理之中。” 语气中,有点泛酸。 话音刚落,外边传来一阵动静,鳞甲的摩擦声很清晰,一名军官走了进来,随意地拱了下手:“哪位是陶谷,陶舍人?”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