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了吗,再坚持坚持,走到那里就歇息,接下来,你们就坐车吧!” 顺着刘承祐的手指望去,前方约百丈的距离,山道明显有一道起伏,夹道山林,形成一道豁口,遮蔽视野,让人欲窥山梁背后的风景。 果然,刘承祐的话很有效果,有了个目标,几个儿子精神面貌都有所改变,都振奋了些,包括刘煦也一样。 花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,带着几个皇子,蹒跚地登上那道山梁。刘承祐注目远眺,山梁背后,又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路。 皇子们则没有刘承祐的兴致,就如解脱了一般,直接坐下歇息,小刘昉瘫倒着,靠在一块青石上,抖动着小腿。 “给他们揉揉!喝点水!”吩咐着几名侍卫。 “官家,你也解解渴吧!”张德钧取出别在腰间的水袋,打开盖子,递给他。 接过,简单地饮了两口,温甜的饮水滋润过喉咙,有些舒适,当然,此时此景,有一杯冰饮才是享受。 看着殷勤侍候在身旁的张德钧,刘承祐不由好奇道:“没想到,你的体格倒也不错,走了这么久的山道,竟未见多少疲色,朕看有的军士都比不过你啊!” 张德钧应道:“小的平日里,也在加强锻炼,要侍候官家,身体弱了,可不行!” 别看张德钧只是个阉人,但是随着这些年身体长成,身材高大,体魄健壮,会武艺,善击剑,寻常的大内侍卫,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。 刘承祐前番逞强,但这一停下来,疲倦袭上,身体跟灌了铅一样。即便是常人,突然一走山路,都难受其累,而况于刘承祐这久坐少练的身体。 “去,看看皇后怎么样了?”刘承祐朝着张德钧吩咐道。 “是!” 目光落到四名皇子身上,虽然已经缓过来了,但都一副不想动弹的样子。李少游走了上来,大抵是常年渔色,身体有亏,表现得很虚。 见状,刘承祐笑道:“你这身体,也要加强锻炼啊!没有一个强健的体魄,如何忠于王事啊?” 李少游面露苦笑:“臣早年行为放浪,沉湎女色,这些年也少有锻炼,这稍微走一走,便难堪其负啊!” 说着,李少游瞧向几个皇子,劝道:“几名殿下,终究年幼,经不住折腾,还是当适量啊!” “朕也知道!此番带他们出来,除了让他们看看大汉的城池江山,也当让他们吃吃苦,以双脚丈量山川,千里之行始于足下,不是光凭嘴上说说的!”刘承祐摆摆手。 看着李少游,突然说道:“你觉得,我这几个儿子如何?” 刘承祐的双目中,在李少游看来,仿佛释放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,骤闻此言,立刻变得郑重起来,小心答复道:“都是人中龙凤,不愧陛下所出,天潢贵胄!” 大队仍在行进,不断越过山梁,继续前行。未己,皇后与贵妃、宁妃,也跟了上来,自车上下来,不顾疲敝,也不顾刘承祐的关怀,大符的注意力全在几个孩子身上。 不一会儿的功夫,除了刘煦之外,三皇子都睡着了,稚嫩的小脸上,疲态浓郁地几乎滴落。 “只是累了点,不必担忧,睡一觉,多休息休息,就好了!”看着符后与贵妃关切的表现,刘承祐劝慰道。 “哼!”大符凤眉轻扬,直斥刘承祐:“你皇帝,要走,要跑,我们拦不住。但孩子们才多大?刘昉才六岁,你这当父亲的,何忍让他们受这等苦楚!” 当皇后发飙的时候,刘承祐也得退避三舍,讪讪一笑,也不再说什么堂皇大论,讲什么用心良苦。朝着李少游使了个眼色,表兄弟俩,快步先行而去,远离护崽的雌虎。 “陛下!”在前方检查的石守信回转过来。 “还有多远,出山?”刘承祐问。 “不足二十里,以目前的速度,黄昏前,当能出山。前队已然同平定县联系上,做好迎驾准备”石守信说来。 “好,你辛苦了,安排一下,今夜就在平定歇脚!”刘承祐吩咐着。 “是!” “陛下很看中这石守信?”望着干练而去,亲力亲为的石守信,李少游不由说道。 “千军易得,一将难求,这将帅之英,朕是怎么都不会嫌多的!”刘承祐说道。 李少游不禁讶异,在大汉军中,能得皇帝“将帅之英”评价的,可是凤毛麟角。问道:“陛下对他,期待竟然如此之高?” “尽可拭目以待!”刘承祐平淡之中,尽显自信。 “却是臣忽略了,陛下素有识人之名,而今正值用武之时,这石守信如成其才,臣也为陛下与大汉高兴啊……” lt;div style=quot;text-align:center;quot;gt; lt;scriptgt;read_xia();lt;/scriptgt;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