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村今年虽没什么收成,可该花的总不能省哇,定要设宴好好感谢那仙师,指不定仙师心情一好,便替咱们把这山上的豺狼虎豹通通都给灭了,你说是不是?” 女孩知道,所谓的设宴报恩不过是个幌子,最后那句话才是重中之重。 可村长既已这么说了,她也没办法拒绝,只能硬着头皮去敲谢砚之房门。 都已过去这么久了,每当谢砚之低头望着她时,女孩总觉怪不好意思的,眼神飘忽,半刻都不敢盯着他看,连带说话都变得磕磕巴巴。 虽有女孩挡在门前,可谢砚之足比她高了一个头,围观群众但凡眼睛不瞎,都能看清他的样貌。 扯长脖子围观的群众们纷纷在心中感叹:奇了怪了,这仙师明明瞧着是个男人,竟比烟花楼的花魁粉头生得还俊俏。 不!那花魁粉头哪儿能与眼前之人相比较?怕是连他的小指甲盖都比不上。 世上怎就有生得这么好看的人呢?每一处都生得跟画出来的似的,落入凡尘的谪仙怕是也不过如此了。 众人也只敢在心里感叹,不敢说出来,全都屏息凝神,生怕会惊扰到仙师。 当然,也会有个别特立独行的。 人群中,某两个刚从城里回来的汉子看了谢砚之一眼,顿时面面相觑,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震惊。 这……这不是近些日子仙门正在追捕的那个大魔头谢砚之么? 也不知他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,通缉令上的赏金竟高达百万上品灵石,换成黄金,怕是都能堆出十来座金山来。 那两人压下心中的惊恐,悄悄拽了拽村长的袖子,并朝他使了个眼色。 …… . 谢砚之理所当然地拒绝了女孩的邀请,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。 又过十日,才生变故。 女孩这次来找谢砚之,一反常态地没敲门,两眼发直,失魂落魄地走进他房中。 谢砚之放下手中书卷,抬眸望她:“怎么了?” 女孩仰头盯着谢砚之的眼睛,欲言又止,嗫喏半晌,终是忍不住了,用带哭腔的嗓音说:“大哥哥,你快跑!他们要抓你去换通缉令上的百万赏金!” 谢砚之抿着唇,没说话。 女孩哭声渐大:“是刘墩子干得好事!他一直在怂恿村长拿你换赏金!” “他还说,他盯着你暗中观察了好几天,说你一看就不中用,天天吐血,昨日还在院中摔了一跤,定如通缉令上所说的那般元气大伤。” 事实也的确如刘墩子所说。 这些天来,谢砚之为了抑制魔息蔓延,魔息往哪处走,他便割断哪一处的筋脉。 十日下来,他身上的筋脉俱已然断得差不多,如今的他,怕是连剑都舞不动,与废人无异。 这些事,女孩统统都不知道。 可她知道,谢砚之来得那日浑身上下全是伤,哪怕是修习仙术的仙师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如初,所以,她才会一听到消息便偷偷跑来报信。 可她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,尾音才落,便有人扛着锄头冲了进来。 谢砚之当即挡在女孩身前,神色凛冽:“莫要伤她,我跟你们走便是。” 他即便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,就这么站在那里,周身气势依旧能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