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莫要跟我装模作样。”江淮白环视四周确定没人后又低声开口,“我劝你死了那条心,娘不会同意的,将人藏在宜园好好宠着就是了,何必高调说这些让旁人误会的话?” 江砚白:“三哥知道五年前泰安王为什么突然带着嘉阳离京吗?” 江淮白不解他为何提起此事,当年泰安王辞官后,众人都以为他会在京城安稳养老,谁知竟出人意料的匆忙离京。 “因为嘉阳得罪了我,泰安王怕事情暴露被我报复,才慌忙带着她离开。”江砚白脸上闪过一抹嫌弃,“如今回京了不知夹着尾巴做人,还明里暗里蛊惑娘和舅舅,我为何要忍?” 若泰安王真老实,那副嘉阳的画像便不会被递到长公主手上,今日在宴上也不会刻意提起嘉阳,是觉得过了五年,他早将那件事忘了么? 江淮白从未听江砚白说起过这件事,不由开口:“她做了什么?” 江砚白:“五年前那场风寒差点要了我的命,三哥真以为是我贪玩去湖中戏水所致?” “是她推你入湖?” 江砚白启唇抛出惊雷:“她给我下了药,欲献身于我,我才泡了一夜冰水。” 江淮白闻言脸上满是震惊:“她怎么敢!” “小的犯了错,老的带着她跑了,他们凭什么以为我会什么都不做?”江砚白嗤笑,“她害我险些丧命,如今我利用她成事,事成后我不会再追究当年之事。” 江淮白深吸一口气:“你……” 他至今还记得当年子修的模样,当时正值腊月,子修被带回府时浑身冰冷发青,出气多进气少,他和大哥爹爹抱着子修暖了一天一夜才人才缓过劲来。 江砚白嘴角嘲讽地挑起:“如今倒要谢谢她,没有她当年做的恶,我如今利用起来也不会如此心安理得。” 第9章 礼尚往来 ◎心之所向便为欢喜◎ 江淮白气得猛打他的背:“你是长大了,当年的事瞒着,如今的小算盘也瞒着!” 江砚白虽然从文,但自小跟着父兄强身健体,直到现在也未懈怠,且他笃定江淮白舍不得下重手,索性任他打,他笑着拉过江淮白的手臂:“好了,如今告诉你,你可别卖了我,不然二郎的课业我可不管。” 二郎是江淮白的大儿子,如今刚到启蒙的年纪,府中唯有江砚白博学多识,一般的夫子哪比得上,所以便一直由江砚白带着教。 江淮白闻言轻踹他一脚:“老子什么都不知道!” 兄弟俩一前一后进殿,正要出来的嘉阳忙见状退到一边。 两兄弟走远,她身后的柳娴才揶揄道:“如今还生份着呢?” 嘉阳面上飞起红云:“娴妹妹别这么说,四郎他……” “不让我说,自己却叫的那么亲?”柳娴捂着嘴笑,“他可曾给郡主下帖子?” 嘉阳摇头。 柳娴意识到说错了话,找补道:“郡主刚回来,他自是来不及。郡主可知陛下赏了江四郎一座宅子?” 嘉阳:“不知。” “就是之前的落霞苑,如今叫宜园了。”柳娴碰了碰她的肩膀,“如今那里头的菊花开的正艳呢。” 嘉阳眼神微闪,落霞苑…… 柳娴没注意到她的不对,继续道:“昨日林瀚送来一副画,画的正是宜园的菊花,比之《秋日灿》也不逊色。” 嘉阳像是终于被挑动心思:“当真?” “自然是真的。” 嘉阳勾唇:“真想去看看。” 柳娴惊喜:“你若去定是没人敢拦的,好郡主,带上我好不好?” 嘉阳点头,自是要带上柳娴的,有外人在,四郎他……或许会好说话些。 当年之事是她鬼迷心窍,但这几年她也未有一刻心安,如今知晓江砚白心中有她,嘉阳简直欣喜若狂。江砚白在宴上说出那番话,定是暗示她不计较当年的事了。但她还是要去道歉,她要跟他说清楚,自己是太爱慕他了才会做那等傻事。 可若主动去江府登门,倒显得她迫不及待,毕竟两人还未正式定亲。 如此说来,去宜园拜访最合适不过,反正还会带着柳娴,不会落人把柄。 宫宴还未结束,江砚白便醉醺醺地请辞,一侧的江淮白冷眼瞧着弟弟装醉,只是狠瞪了他一眼,倒也没有戳破。 快马加鞭,皇宫到宜园不过两盏茶的功夫。 昭虞正倚在窗边榻上绣荷包,见到他有些惊讶:“大人不是去赴宴了吗?” 江砚白坐到她身旁,凑近看了看:“结束了,这是绣的什么?” 昭虞闻到酒气,将荷包随手丢到一边给他倒了盏茶:“茶花,没事绣着玩的。” 江砚白却不信,这茶花针线细腻栩栩如生,可见是下了心思的,哪像她说的这般随意,“正巧我的荷包旧了,昭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