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虞拍了拍她的手,忽然问道:“你之前是否养过一只松狮犬?” 弘阳疑惑:“你怎知晓?” 那是两三年前的事了,那松狮犬是她父亲偶然得到的,她喜欢极了,连沐浴喂食都要亲自来。 可惜没几个月便丢了,找了许久都没找到。 父亲说定是府里办宴时候府门大开它偷偷跑出去了,当时她伤心了好久. 她又问:“你可是给那松狮刻了牌子?” 弘阳这下彻底不哭了,揪着她的衣袖激动道:“你见到它了?” 昭虞眉头紧皱,起身转了两圈试探道:“你可问过阿贞?” “她也帮我找了许久,都没有找到……” 昭虞叹气,便是真有此事了。 她如今心下确定,霍贞确实是有事瞒着。 江砚白告诉她,赵祯查抄霍府时发现霍贞的一个婢子不大对劲儿,查了才晓得霍贞私下里性子古怪不大和善。 再往深处查,竟还扯出一桩旧案,便是当年弘阳丢的那只松狮犬。 那婢子说曾在霍贞内室听到狗叫,后来慢慢便没声了,她后来留意着些,偷偷在花园里发现了那松狮犬的牌子,只是松狮犬却没见到。 据她说,霍贞房中夜里还会传出异响,似哭似泣,倒不知是人还是什么物什儿的叫声了…… 异响倒是没什么实证,可那松狮的牌子却是被找到了的。 如今弘阳却说当年霍贞还帮她寻过,那便是不对劲的。 昭虞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的,一边想着霍贞到底都做了什么,一边想着该怎么与弘阳说这件事。 弘阳见她沉默下来,皱着眉头问:“你怎知道松狮犬的事?” 昭虞叹了口气:“弘阳,你可知阿贞她……” “她如何?” 昭虞犯难,她初见霍贞时,只觉得她像个摇摇欲坠的花儿似的,身子不大好,性子却是极温良的,可如今怎会这般? 她深吸口气做出决定:“你且先回府,我请她来一趟,问问她的心思。” 弘阳可怜巴巴地道:“你可莫要骂她,她身子不好……” 昭虞勉力勾了勾嘴角:“放心吧,我定和她好好说。” 弘阳逗了一阵子奔奔,心情好些了才起身回府。 她走了不过两刻钟,霍贞便到了。 昭虞关了门,净手煮了盏茶递给她,倒也开门见山:“方才弘阳来过了。” 霍贞浅垂的睫毛轻颤,侧头嘴角勾起一个古怪的弧度:“你那小狗呢?” “奔奔它……” “藏起来了,怕我害了它?” 昭虞心一抖与她对视:“真是你……” 霍贞嗤笑,小口酌着盏中的茶水,直到将那盏茶都饮尽才幽幽开口:“真是蠢。” “一个男人罢了有何好争的,竟还巴巴地跑来告诉你。”霍贞站起身,眼眸里是显而易见的讥讽,“救命之恩还比不过一个男人么?虚伪。” “只是你更虚伪些,明明早就知晓了一切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。”霍贞脸上讥讽更甚。 昭虞顿了顿起身:“你并不喜赵祯,又为何骗弘阳?” “因为我讨厌她!”霍贞的话音瞬间变得狠厉,“我讨厌她!” “她喜欢的我都要抢走毁掉!这个回答满意吗?” 她说罢低笑出声,那笑声如冬日冷风顺着衣缝钻进衣裳里爬满肌肤,叫人不寒而栗。 昭虞眉头拧成一团:“不是这样的。” “你不是救了她吗?”昭虞想伸手去拉她的衣袖,“阿贞你……” 霍贞后退一步闭着眼睛甩头,眼神突得烦躁:“安静!” 昭虞定在原地。 霍贞却像是更烦躁了,抱着头大吼:“不许说话!闭嘴!” 屋外的金穗听到两人像是在争吵,忙叩门:“姑娘?” 昭虞朗声道:“无事!不要进来!” 她身子轻颤,霍贞她、她是这么了? 下一瞬,霍贞抱头靠在柱子蹲下,锤着头大叫:“都怪你,是你要救她的!” 昭虞忙上前去拉她:“阿贞你怎么了?” 霍贞一脸警惕猛地推开她:“不许碰我!” 昭虞后脑撞到椅子上,轻“嘶”一声忙道:“我不碰你,你、你究竟怎么了?可要为你寻大夫?” 霍贞嗤笑:“大夫可赶不走她。” 她继续道:“我与弘阳之间的恩怨我自会了结,昭虞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,否则你如今的好日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