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我自有法子叫你过不下去。” 昭虞揉了揉后脑勺,扶着椅子坐下:“过不下去,是指在我面前屡屡提起嘉阳,还是暗示我江砚白会有其他女人?” 霍贞情绪似是稳定了下来,盯着她没说话。 “为了叫我心里有芥蒂?”昭虞照着江砚白的分析一一说出,见霍贞眯眼看着她,昭虞有些不理解,“竟真是这样?” 霍贞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? 昭虞愈发迷惑了。 “昭虞,一个花娘。”霍贞忽得叹息,“什么都没做便能这般好命得弘阳真心相待,我却……上天真是太不公了。” 昭虞没说话,等着她的下文。 霍贞忽得浅笑,寻了昭虞旁边的椅子坐下,侧头看向她眼里全是不解:“为何呢?” “弘阳尚且被我玩弄于鼓掌,你竟像条不咬人的狗一般,看得这般透。”霍贞伸手拽住她的衣襟,“是仗着江砚白么?” 她挑眉:“男人哪里靠得住呢?想过得好,得靠自己啊。” 她面上似有得意:“如我这般,受了苦便要知道还回去,而不是像那个蠢货一般沉溺于些微的善意,那般容易被收买,活该她永不见天日。” 昭虞看着她半天,袖中的手微微发抖,轻声问:“她……是谁?” 霍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:“你既瞧见,不是应当已猜到了吗?” 昭虞被这个笑看得通体发寒,手臂撑着桌子站起来,心绪飘忽地就要去开门:“阿贞你病了,要找大夫。” 霍贞突得拉住她,紧紧盯着她的眼睛:“我没病!是她有病!她软弱可欺大发善心才毁了我!” “她和弘阳一起毁了我!我就是要抢走她想要的……” “阿贞!”昭虞大声打断她,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便听到房门被“砰”地踹开。 昭虞瞳孔微缩,弘阳怎得又回来了…… “阿贞?”弘阳瞧着倒是比那会儿来时哭得更伤心,“你怎么能这么说?” 她大步跑上前,抓住霍贞的肩膀一脸不可置信:“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,你为什么要这么说?” 昭虞登时一阵头大,给金穗使了个眼色,金穗忙关上门。 霍贞一脸不耐地推开弘阳:“朋友?我可不敢高攀。” 昭虞拉着弘阳来到一侧,安抚道:“弘阳你先别急,阿贞她是病了,我们先问清楚怎么回事……” “我没病!”霍贞眉眼一瞪,“你才有病!” 昭虞:…… 她约莫是真有病,才自大揽了这桩事,如今竟是一团糟了。 弘阳本就是暴脾气,如今是什么都听不进去,拽着霍贞哭着问:“阿贞,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你说呀!” 霍贞看着她,眼中恨意夹着怜悯,半晌大笑:“哈哈……你当真想知道?” 话音落地,霍贞猛地锤了一拳自己的头,恶狠狠对着空气道:“蠢货,闭嘴!” 弘阳似是感应到什么,缓缓退了一步,霍贞伸手抓紧她不让她后退:“你非要问,我便告诉你。” 接下来的两刻钟,昭虞数次想逃离这间屋子,可脚下却像坠了秤砣一般挪不动脚步。 霍贞说起往事时面无表情,只是时不时捶一下头,对着空气警告着让“她”闭嘴。 她说了这些年如何被继母极尽虐待,如何善恶挣扎,如何在郊外救了弘阳,又如何险些被那群贼人欺辱,夜夜惶恐崩溃。 弘阳哭得瘫软在地,嘴里不住地呢喃:“对不起,我、我不知晓……” 霍贞低头看着她眸中闪过不忍:“你如今知晓了,且该永远记着她的好才对。” 她说罢看向门口:“人应当要来了。” 昭虞正疑惑着,忽得响起了敲门声。 “姑娘,赵祯大人来了,要找霍姑娘。” 昭虞看向霍贞:“你……” 霍贞整了整衣襟:“我着人去唤他的,若不是我主动派人去,他且找不到抓我的证据呢。就这般愚笨之人,竟也叫你心悦的不能自已。” 最后一句便是说与弘阳听得了。 自霍家被查抄时她便知晓那事会被人一点点翻出来,好在在此之前,她想做的都做到了。 弘阳怔住:“阿贞。” “弘阳,今日之后,你便不欠我了。”霍贞垂睫,“害我的人我已一个个报复了回来,你太蠢了,害起来甚没意思。” 她话里似有释怀嘲弄,说罢大步朝门口走去。 打开房门,赵祯背手立在院中,身后都是大理寺的人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