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半点没有“助纣为虐”的自觉,就觉得虞洐从畏畏缩缩连句喜欢都不敢承认到现在一副“人挡杀人,佛挡杀佛”的模样,多少也算是进步。 再者,这里面她最该担心的是白臻榆,但虞洐要想能伤害到白臻榆......尹琦不免嗤笑了声,大概还是没到那道行。 之前能让人难过,是对方心甘情愿,现在,可不会了。 “所以你想怎么干?”,尹琦理了理裙摆的皱褶,发觉虞洐没动静,多问了句,“我得提醒一下你,现在是法治社会。” 虞洐挑了下眉:“我不想看见姚景在白臻榆身边。” 对“法治社会”四字置之不理。 尹琦觉得她似乎对虞洐的估计错误了???这人怎么好像没有中间值啊,在极大值和极小值两者间反复横跳。 识时务者为俊杰,她拿包站起身来:“我什么也没听到,今晚也没来过,您继续欣赏窗外景色,再记得处理下工作,毕竟我投了钱。” 虞洐没搭理她,长长的眼睫投射下模糊暧昧的暗影,似乎藏匿住万千心绪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直至站到月亮低垂,虞洐眨了眨眼,从窗边踱回桌前。 右肩的伤没处理,现在似乎肿了,肩膀处的布料压得紧,让他难以动作。 他目光在纸页上来回打量,终是移开。 疼痛没有到不能忍的程度,也就无法阻止他有精力想些什么。 可是他和白臻榆的接触实在少得可怜,大概是实在太少了,所以翻来覆去再细致到擦肩而过时匆匆几秒,重复多遍也时长有限。 他不相信一见钟情。抑或者说,白臻榆不会一见钟情他。 等明白“白臻榆喜欢他”这件事后,回顾所有,才发现初见时,对方的情感便炽热浓烈。 所以所有起始之前还有前因,但他却一点都想不起来。 虞洐认定自己一定遗漏了什么。 但记忆是很奇怪的东西,在不可以琢磨时,它就在不断地藏匿,然后在日复一日里找到绝佳的潜藏地点,以至于你真的集中精力去回想,还是难以觉察到零星半点的痕迹来。 就像从未发生过。 “从未发生过”虞洐嗟磨这五字,突兀地扬起唇笑笑,大概现在的白臻榆真是这样想的。 其实如若不想有折磨,他大可以直接去问对方,这样的行为很像是在转嫁,当密封于口的秘密有了吐露的机会,秘密不再变得弥足珍贵,而拥有它的主人也就多少失去了执念。 所以他不愿。 如果可以,他想让白臻榆永远抱有只有他一人知晓秘密的执念,因为是孤品,所以一遍一遍,重复且不敢忘怀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