悉, 你再教教我, 可好?” 女郎的声线携着不该有的妄念和痴缠,毫不客气,小手徐徐探进秦瑨的衣襟,引着他坠入无尽的深渊。 秦瑨被她勾着,诱着,僵直的目光越来越深。 夜风肆意钻进来, 依旧无法拽回他丢失的神智。 他给她买的衣裳,终是由他亲手剥下…… 愧疚也好, 畏惧也罢,在这一刻都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。 酒意鼓动, 他全身如被万千蚂蚁啃噬, 此刻只想随着狂乱的心狠狠造作一次。 哪怕是万劫不复…… *** 这场雨整整下了一夜,屋里的人也跟着忙活了一夜。 日上三竿,小二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叫, 便自作主张,提着晨起洗漱的热水来到二楼上房外, 轻轻叩门,道:“客官,您醒了吗?热水送来了, 给您放门外了。” 秦瑨即刻就被惊醒, 缓缓抽出被姬瑶压麻的胳膊, 起身穿好中衣。 打开门时,小二已经下楼了。 他将热水提进来,洗了把脸,浑浑噩噩的脑仁才逐渐清醒过来。 几步远的位置有一妆台,铜镜清晰映出他魁梧的身形。 他踅身而对,稍稍拉下一侧衣襟,露出的宽肩之上几个小巧的牙龈甚是清晰。 女郎的娇吟萦绕在耳畔,挥之不去。 那是令人魂牵梦萦的滋味,几分愉悦,还有几分怅然。 秦瑨全身又燥热起来,参杂着强烈的愧疚和负罪感。 这些年来他清心寡欲,一心想着扶持君王,面对诸多女色从未动过半分心思。谁曾想现在脑袋一热,明明清醒,却屡犯忌讳,君臣之间的雷池踏一次还不够,还要再来第二次,第三次…… 想到先皇和先太子的嘱托,秦瑨只觉羞愤难当,一巴掌狠狠扇在自己脸上。 她昏,他也跟着昏。 这究竟是怎么了…… 晌午过后,姬瑶饿着肚子醒过来,睁开眼就见秦瑨立于窗前,穿着一袭靛色襴衫,乌发束的一丝不苟。 他双手环胸,蹙着眉头顺着窗户罅隙朝外望,显得心事重重,不知在思忖着什么。 姬瑶半折起身,绸缎般柔软的长发铺泄在床榻上,轻轻唤来声:“瑨朗……” 听到动静,秦瑨立时回神。 见她已经醒了,他将轩窗关上,说话时嗓子有些微哑:“饿了吧,我叫小二送膳。” 姬瑶裹着被衾,小脸恹恹,没什么精神,嗡哝“嗯”了一声。 昨晚她第一次体会到了男女之间的乐趣,没了春散的作恶,秦瑨不再横冲直撞,让她得到了极大的满足。 第一次虽然快些,但往后便只剩美妙,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方才睡下。 后知后觉,累是真的累呀…… 她捂着嘴巴,不禁打了个呵欠。 那边秦瑨传膳回来,见姬瑶困顿不已的穿着衣裳,忙别过头去,脸上肉眼可见的泛出一层绯色。 他斟酌万千,适才艰难开口:“昨天我喝醉了,唐突了你,我……” 话到这,再也说不下去了。 姬瑶系着中衣带子,俏眼一睃,毫不客气的撕下他的伪装:“你没喝醉,你清醒的很,你是自愿的。” 明明是娇软的嗓音,入耳却叫人振聋发聩,一下下痛击着秦瑨的心。 他脸色愈发沉郁,薄唇翕动,半天没挤出一个字来,说多了亦都是虚伪。 相比之下,姬瑶倒是云淡风轻,穿好中衣斜靠在引枕上,手撑下颌,慵懒的凝着他,“你不用那么紧张,这又不是在长安,咱们的事,你不说,我不说,没人会知道。再说了,这种事一旦开始,一次和多次好像也没什么区别。” 秦瑨听罢,面上神色晦暗不明。 对待男女之事上,皇室女子皆是乐得随性,姬瑶亦是如此。 昔日他经常斥她不成体统,想让她做个正直内敛的君主,而今她这番话格外大度,像是安慰,一时令他心头五味杂陈。 有些东西,一旦开始就如同洪水倾斜,不受控制。 他不知是该放宽心,还是该绷紧神经。 姬瑶可以宽恕他的僭越,那宫里的其他人呢? 轰隆——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