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乔炫耀自己的方法,并热情地邀请他一起去逛巴黎的女支院。他到底拒绝了。 在傅少爷看来,人不同于动物,要讲求克制。女人要克制自己的感情,男人则要克制自己的生理冲动。同自己的夫人解决当然是最好的选择,不过她无意于他,他也没必要为了这个去强迫她,那有违他的做人宗旨。但她现在提出来了,他更没必要拒绝。 尽管他最开始是不情愿的,但他现在对这桩婚事还算满意。他反对婚姻,无疑是因为损害了他的自由。可实际上,他却获得了之前未想过的便利。他在英国三年多,她没来过一封信,也没有过来探亲的念头,她对他没有情感上的需求,却抵挡了许多情感的麻烦,那些或真或假的示爱,一句已有家室便可挡回。他回国了,她对他提出了一些感情上的要求,并不算过分,他愿意有限度地去满足她。她是只兔子,危险是可以预计的。 傅少爷现在坐在沙发上,为了表示他的关心,他吃完饭便来看她,不过也只是坐一坐而已,两人不说话,各自做自己的事情。 他在外人面前一贯最肯敷衍,可因为越来越把她当成内人,也就懒得客套了。他来之前杜加林正在看大理院的革新条例关于婚姻的那一部分,见他来,马上放到了枕头底下。 杜加林随意翻着小报,脑子实在乱,便把报纸放在一边,拿了个石榴用小刀剥了四瓣,正当她要吃的时候,一只手伸了过来,拿走了一瓣。 “你的药油擦了么?要不要我帮你?” 她忙摆手说不用,已经擦过了。 他扯了张椅子在她旁边坐了,和她分享起那个石榴来,一共四瓣,他吃了三瓣。 她因为心里想着事儿,吃起石榴来便不是很庄重,嘴角有一颗石榴籽。 傅与乔用手指剥去了她嘴边的石榴籽,整个手覆在她的脸上,然后转到了耳垂上,“就这耳垂还胖些,你明明吃得也不少。”他的嘴对着她的耳朵,哈出的热气让她耳痒,耳根一下子红了。 在这种气氛下,她很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,可这仿佛并没打搅他的兴致,他的手从耳垂一直向下。 她深知在体力上远不是他的对手,咬咬牙说道:“你爱我吗?” 他的手在那一瞬间突然停住了,然后收了回来,“你也早点休息吧。” 等他走了,她深吸了口气。一般男人为了满足自己的,不管爱不爱,总是要说爱的。但他毕竟不是普通男人,她就是赌这一点。只是这两天他怎么跟和尚要开荤似的,莫不是那药真的见了效。他大概外面真的没女人,这么想来她给他补那些东西简直是罪过了。 可是她更想不通了,他一个有着正常生理需要的男人,外面也没人,之前维持这桩名存实亡的婚姻到底在图什么! 他不爱她,这是明摆着的事实。可他爱谁呢?也许爱那位顾小姐,可人家云英未嫁,她也愿意放他自由。 如果傅与乔是一张考卷的话,她大概只能答对生辰籍贯这些最基本的填空题,剩下的阅读理解全军覆没。百分制的话,大概只能拿个十几分,多次重考也不会改变这个事实。 等门关上的时候,杜加林从枕头底下翻出大理院的革新概论接着看,这是她前几天买的,如果不是出了这档子事还没时间看呢。 无法定离婚原因,除不相和谐两愿离异外,不得由一方任意请求离异。(大理院例五年上字1028号) 她是愿意的,可他看起来并不愿意。 至于法定离婚原因,她越看越觉得靠法律离婚十分渺茫。 第一条是不堪同居虐待。女方只要对男方动手,就算虐待;男方至少让女方骨折,才能算。 她摸着自己的腰,如果她现在说她的腰伤是他虐待的,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。 第二条是遭受恶意遗弃。 不靠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