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你一点都不娘娘腔啊,你的声音很有磁性,你的废话也不多,还非常有礼貌,从来都是抢着买单,偶尔还会给女孩子让座这种。” 金雨苫看见他的嘴角在很努力地抑制着一个荡漾起来的弧度,她立刻实心实意地补充了一句: “我真的觉得你超级man的啊!” 他唇角的弧度渐渐上扬,终于笑了出来,浅浅的梨涡里有颠倒众生的纯真:“真的?” 金雨苫狂点头,继续给他自信:“就因为你比他们爱干净,注重打扮就要说你女气?我也发现这个问题了哎,就比如说我跟某个男性朋友一起玩的时候,他要是看到电视上哪个男团、小鲜肉就会很不屑地骂人家死娘炮、娘娘腔,他们觉得糙一点才是真男人,他们要求女生精致美丽,但对自己的穿着打扮和个人卫生却完全不讲究。总是觉得男生就要怎么怎么样,女生就要怎么怎么样。” “其实我觉得,你的性别不该限制你做任何你喜欢的事。” 闷闷的雷声让人心跳不稳,整个世界安静得仿佛只有两个人。 他的神色似乎被她的话动容了,起初是诧异地看着她,接着随着她认真的眼神而变得温柔安稳,他点了点头,头发在她的腿上亲昵地蹭了蹭。 蹭着蹭着,他觉得好心安。 “我困了。”他说。 “困了就睡吧。” “那你呢?” “我给你按着头,或者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。” “嗯。”他的声音温温软软的,很自然地就捧住了她的左手,贴在自己的脸上。 金雨苫喜欢他,对这个亲密的动作一点都不反感,反而觉得心头一暖。 “我也给你科普一个病,你就是病患。” “什么病?” “你听说过水仙花综合征吗?英文名叫narcissus complex。” “你发音很好听。” 她抚摸着他浓密的黑发,说:“在希腊神话里呀,有个美男子,我们不要叫他narcissus了,我们叫他焦焦美人吧。” “这个焦焦美人呀,一生下来,就有算命的跟他的妈妈说,您的儿子太美了,恐怕活不长呀,妈妈很着急,那怎么办呢?我爱我的儿子呀。算命的就说,有一个办法,你只要让他不认识自己,就能获得永生。” “于是这个焦焦美人的妈妈呀,就把家里所有的镜子都给打碎了,还把邻居家的也都打碎了。焦焦美人就一天一天安然无恙地长大了。” 她感觉他的呼吸一凝,再也没有一丝鼻息发出声响,她只当他是在认真地听故事,并未多想。 她接着说:“可是有一天,焦焦美人去河边洗澡,看见水里有一个倒影,他往里一瞧,啊呀,那人是谁?怎么长得这么好看?于是焦焦美人就害上了相思病,他每天都去水边,发狂一样去捞那水里的影子,直到有一天,他的脚下一滑,掉进了水里,溺死了。” “焦焦美人死后,他的灵魂就化作了水边的一株水仙花,后世的人呢,就把这种极度自恋的人称为水仙花综合征,哈哈!” 不是只有他知道机械性紫斑好吗?她也有好多冷知识是他不知道的。她讲完,洋洋自得地觉得自己用小故事成功地取笑了他一番,就想去看他生气的样子,没想到她一低头,就看见他紧紧地闭着眼,有一滴泪在眼尾晃动,但很快,那还未成型的眼泪就随着他睁眼睛的动作返回到眼里,让她竟一时间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实。 金雨苫可是给他这样子给吓着了,笑容一收,立刻停下了手上的按摩动作。 他的两腮鼓了鼓,再睁开眼的时候,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