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里竟然是她初识他时的戒备。 金雨苫哑然,迅速复盘了一下,刚才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话伤了他的自尊心?她再一想,没有啊,这个故事除了自恋没有其他槽点,而且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开不起玩笑的人。 他黑漆漆的眸子冷冰冰地看着她,双眼似寒凉的星辰。 她把手缩了回来,被他几乎压麻的大腿也动了动。 她抽离的动作像是点燃了引线一般,她看见他的眼睛由冰冷转为灼热。 金雨苫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一片迷雾森林,走着走着,不知怎地,就踩到了正在酣睡的猛兽的尾巴,这猛兽陡然苏醒,起身与她斡旋着,满眼饥荒。 她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,面露微笑地说:“我……我逗你呢,你不是也跟我科普过什么机械性紫斑嘛,我想我就也给你科普一个水仙花症嘛……” 他慢慢地坐起来,背对着她,看不清表情。 等他的身子再转过来的时候,眼里又变回了平常的温柔与天真,只不过这温柔与天真中,带了几分迷惑,这迷惑,源自于她不察觉的、微微下拉的领口。他将被子盖在自己的腿上、身上,以遮盖住这布料太少的浴袍。 “你知道机械性紫斑,吻在哪里才不会造成血栓么?”他的眼睛在她的脸上,身上,逡巡着,最后落在她的脖子上。 金雨苫被他的谜之气场吓到了,机械地摇了摇头。 他伸长脖子,忽然把唇凑过来,在她的喉结处轻轻地亲了一下,那动作轻柔到让她的身体机制麻痹大意,因为感受不到威胁所以没有给出任何的躲避动作。 她眨眨眼,屏住呼吸看着他,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唇再一次于她的锁骨上落下。 还是轻轻地,亲了一下。 他收回身子,距她不过一个小臂的距离,眉毛一高一低,无辜地眼角微微下垂,像是森林里为她指明方向的的白鹿。 “避开颈动脉,就可以。” 金雨苫像是被他的两个亲亲点了穴道一样,整个人都傻掉了。 他又问:“你知道牛的五官哪里最可爱吗?” 金雨苫说:“不知……” 他又凑过来,亲了一亲她的左耳垂。 他的鼻息扑打进耳廓里,金雨苫像触电了一样,她深吸了一口气,几秒后不知怎地就想笑,于是咬着唇望着他,虽然面部抑制着牵动,但眼里却是含着笑的,说: “你过分了啊……” 他也含笑望着她,忽然伸出舌尖,舔了舔嘴。 这个下流的动作让金雨苫彻底崩溃,她抄起一个枕头照着焦栀的脑袋就捂过去,焦栀顺势就倒在床上,任由她发疯炸毛地骑在自己身上,作势就要捂死他。 他在她的身底下朗声笑着,求饶:“我生着病呢生着病呢!” 金雨苫大腿一跨,双手按在他的脖子上使劲儿地捂,十分不淑女地吼道: “女人!你这是在玩火你知道吗!” “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!你先让我起来我浴袍开了!” “不让!你轻薄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!你说!谁给你的勇气!我也是要名节的好吗?你给我去死一死吧你!大色狼!大变态!” 她挥舞着枕头折腾得面红耳赤,用过分的喧闹疯癫掩盖住自己的羞赧,他在她身下衣衫尽散,扭动在棉被下面喉结滚动哀叫连连。 焦栀处处占下风,最后已然放弃了抵抗,把头一歪双眼一翻,装死。 金雨苫扔掉枕头,眯起眼睛,捏起自己的一小绺头发使坏地在他的鼻孔之下搔了搔,焦栀鼻痒难耐,而后轻笑一声睁开了眼睛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