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加不会知晓这个残缺少年那颗残缺的心已经为她四分五裂。 女人,从来都是在乎她在乎的人,注意她所爱的人。 此刻,她躺在浴池中,满脑子想的都是周天行。有好的,有不好的,一会想杀了他,一会又很想亲亲他…… 患得患失间,她的心更沉迷于这种思念中。 水温有些开始转凉,她的皮肤已经泡得发白,她却还是不愿意从浴池里起来,一径的在里面躺着。 好似,这个浴池是母亲的身体,能够暂时给她温暖,隔绝外界的纷繁扰乱。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泡在里面太久了,所以产生了幻觉,她听到一声无奈的叹息,好像是周天行特有的低沉声音。 她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,周天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?今天,是他请巫师问天的大日子。 此刻,他应该在大厅中与众人把酒言欢,欣赏歌舞才对! 在她觉得自己出现幻觉时,忽然一双大手从天而降,伸到水里,一把拿住了她的腰。 她猛睁开眼睛,对上周天行那双深邃的眼眸。 她先是一愣神,和他对视片刻,待反应过来真的是他,她心里不是不欢喜的。他能主动来找她,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。 她知道,此刻应该柔情万种,双臂顺势缠上他的脖子,和他开开心心的过一夜。 可惜,知道是一回事,付诸实践是另一回事。 在她还没有弄清楚该如何反应之前,她已经听到自己声音清冷的说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 话一出口,她心知要糟,有些后悔,但又觉得痛快无比。这些日子,总是她主动,她委屈,她忍气吞声,能有机会给他冷脸看,何尝不是一件令人振奋的事? 周天行先是一愣,而后脸微微沉了下来。忽然想到先前进来时,在浴室门口看到阉人周炳失魂落魄的模样,眼瞳一缩,反问道:“怎么?难道阿绫忘记了,这里是本王的府邸?本王的府中,本王不能来?倒是那个阉人可以任意出入了?” 萧予绫愕然,阉人?他说的是周炳? 她不解,这又和周炳有什么关系! 见她双眼疑惑,周天行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,且话中有酸意,简直不像自己说出的话,眼神开始闪躲,黑亮的眼珠从她的脸移到了池水中。 这一移,视线便挪不开了。 今天,她没有像往常那样用花瓣泡在水里,所以,从清澈的水面看下去,可以将水下的景物一览无余。 见她年轻、白 嫩的身体,他的眸子一黯,决定不和她一个妇人一般见识,双手从她的腰往上划,来到了她胸前饱 满的地方。 水温有些凉,至少在萧予绫看来,水温没有他的大手温度高,他的大手覆在她浑圆上时,她身体被烫得一哆嗦。 然后,整个人,很不争气的软了下去。 他满意一笑,道:“本王明日应该好好赏赐膳房中的下人,这里,长了不少呢!” 她闻言,血气往上冲,脑袋眩晕。 见她一双翦水明眸上微微有些朦胧,周天行心念一动,也不管身上的衣袍,双手一捞,将她从水里捞起,紧紧抱在了怀里。 她身上和发丝上的水,顺着她的身体,嘀嘀嗒嗒落在他的衣袍上面,将他一身上好的丝袍悉数浸湿,慢慢晕开了颜色。 他好似一无所觉,俯首看向她的身体,又从她的身体看向她的眼睛,嗓音微微沙哑的问:“阿绫,可曾想本王?” 若是在以前,遇到今天的情况,她一定会义正言辞的说‘滚你的蛋,找你的阿英去,一点也不想。’ 可,现下的她没有骨气,或者说,在他深邃眼眸的注视下,她的骨气一文不值。 她如同所有柔弱的女人般,微微羞涩,轻轻却肯定的颔首,承认自己的相思。 她难得露出小女儿娇态,让周天行十分欢喜,俯首,吻住她的唇,嘴角边溢出喟叹。无论怎么样,怀里的妇人即便没有遗诏,还是有些让他难以割舍。 他已经想过,既然不能割舍,他又是天潢贵胄,多一个妇人又有何不可呢? …… 月隐月现,月现月隐。 周炳站在外廊上面,抬首看着皎皎明月,只觉得月光清冷无比,无论它从云中走出,还是被云彩遮住,都带不给他温暖。 耳边,是时隐时现的低吟声,还有周天行的闷哼声。 刚才,知道萧予绫是女子,他很痛,因为惊觉他和她不能在一起;现下,心更痛,因为惊觉,自己是个无用之人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