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昌的印章。 他将画卷收起来藏入袖中,又将木盒放回去,快步离开了密室。 两人刚出房门就被几个黑衣刺客团团围住,为首的蒙面黑衣人剑指陆珩:“把东西交出来,放你们离开,否则,别怪我们送你们去见阎王。” 陆珩面无表情道:“黄杞,不用留活口。” 黄杞长刀出鞘,即刻便与黑衣刺客们厮杀起来,陆珩站在旁边冷眼看着,这些人都是死士,不可能从他们的嘴里套出什么话来,还是杀了干净。 毕竟皇上已经言明,这案子不必再往下查,皇上若是知道他在暗中查这件事,指不定会不喜,惹恼了皇上,他在朝中就会举步维艰。 刀剑相撞的金石之声刺耳,蒙面刺客一个个倒在黄杞的剑下,反观黄杞,竟是毫发未伤,陆珩吩咐道:“把尸体处理干净。” 黄杞在院子外的小山坡上挖了个坑,将这些尸体全部埋进去,而后才与陆珩一道回府,回到府里时已经是寅时,陆珩将那副画收起来,折腾了大半夜,他有点累了,匆匆洗浴后躺在床上还没有睡到一个时辰,黄藤就在门外道:“爷,该起床上朝了。” 陆珩挣扎着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,让黄藤进来伺候他穿衣束发。 陆珩前脚刚走,陆相时后脚就进了他的望月居,黄藤见陆相时过来,赶忙躬身迎上去,笑道:“四姑娘,是过来看书的吧?” 陆相时揉了揉眼睛:“醒得早,过来看书,十三叔已经走了吧?” “刚走,”黄藤笑眯眯道,将陆相时引入书房,倒上茶,“爷知道您喜欢过来看书,特意让奴才备了您喜欢的君山银针,是今年的新茶,您尝尝。” 陆相时温温地笑:“多谢。” “四姑娘客气了,都是奴才应当做的。”黄藤就喜欢陆相时,对谁都温和客气,即便他们是奴才,也从不见陆相时对他们颐指气使。 陆珩的书房是整个定王府书最多的地方,他本身就很喜欢看书,且什么书都看,从不挑食,因此书房里各种各样的书籍都有,分门别类摆放在书架上。 书房里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软塌,软塌旁边放着花几,花几上是陆相时前日里送过来的三色堇,黄藤送上来的茶盅和茶壶就摆在软塌的旁边。 这是陆相时喜欢的,躺在软塌上看书品茶,最是惬意。 她手里拿的是上次没有看完的《南梁通史》,上面记载了南梁先皇凤日照的一生,从她出生到被立为储君而后继承皇位,最后驾鹤西去,她这一生,从史书上来看,是比较顺遂的,但是她的女儿凤天池这一生就和“顺遂”这两个字丝毫挂不上勾了。 身为南梁当今的女皇,凤天池这一生有多坎坷呢? 她生而聪慧过人,却无心皇位,她爱上了一个西秦人,费尽了力气都想和这个西秦人在一起,可是她乃凤日照唯一的女儿,乃是南梁唯一的继承人,凤日照怎么可能允许她和一个西秦人成婚,后来,凤日照为了断了凤天池的念想,就…… 陆相时躺在软塌上,抱着那本无从考据的野史,不知不觉就睡着了。 陆珩下朝回来时,黄藤迎上去,小声道:“您早上刚走,四姑娘就过来了,现在还在书房看书呢。” 第7章 陆珩脚步顿了顿:“早上凉,你给她拿薄毯没有?” “拿了拿了,奴才哪敢让四姑娘冷着。”黄藤笑眯眯地说。 陆珩径直朝书房走,陆珩的书房白芷是不能进去的,她只能守在书房的门口,陆珩过来后,吩咐道:“好生在这里守着。” 白芷敛衽:“是。” 陆珩坐到软塌旁边的锦杌上,伸手给陆相时掖了掖被角,她睡得香甜,手里还抱着那本野史,肌肤晶莹剔透,在天光下有种别样的娇美。 唇色是绯色的樱桃红,她有时候生气了,就喜欢抿着唇不说话。 陆珩的眸光落在她的唇上,那双漆黑的眼睛像是凝固了,完全难以移开,他无声地哽了哽咽喉,只觉得心尖窜起躁动,被禁封在体内的恶魔仿佛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。 他想吻她,想狠狠地、用力地吻她。 他想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,让她此生此世,生身世世都不能离他而去。 他微微俯身,一点一点地向她靠近,只要再往前一点,只要再往前一点点,他的唇就能落在她绯色的唇上,她轻轻浅浅的呼吸洒在他的脸上,那种温热的属于她的味道和温度让他整个身体都忍不住地轻颤。 陆珩死死地握紧了拳头。 陆相时不知道是做梦了还是怎么了,她眉头皱了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