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事情。 于是关正志清清嗓子,生硬地回了一句:我们睡得晚。 不好意思,今天过来给关关送他落下的文件,来得急,穿着实在不妥,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你们打招呼,失礼了。霍修池非常有礼貌,上次匆匆离开,也没来得及跟你们说一声,下次叔叔阿姨到宜京来,我一定好好招待你们。 关正志心里冷笑:你居然还敢主动提上次!还敢说下次! 但人家这态度,又确实端正得不行。 拉不下脸说面子话的关正志碰了一下范伶,范伶开口:没有的事,你们工作忙,能理解,都是关澈忘性太大了才麻烦你深夜过来。 是是是,我的错。关澈也走到霍修池边上,霍修池稍微把镜头拿远了一点,让关澈入画。 入门处的灯光暖意非常足,两人站在一起看着关澈的父母,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般配感。 说完之后,范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,于是尴尬地沉默了几秒,问了一句:儿子你是不是还要给导师送文件啊? 是的。 那赶紧去吧,别耽误休息的时间,我和你爸也去睡了。范伶看向霍修池,小霍也赶快回去休息吧啊。 说完就跟甩烫手山芋似的把视频挂了。 关澈叹了一口气,把手机和资料都放下,紧绷的神经放松,环住霍修池劲瘦的腰,整个人的重量都倚到他身上。 霍修池则靠着白色的墙壁,将他抱住,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他的背。 霍老师,你怎么突然来了?半晌,关澈从他怀里抬起头,但身体不见半分动。 霍修池拨着他的刘海,在他秀丽的眉心吻了一口:想你。没忍住就过来了。 关澈这才闻到他身上似有若无的酒味。 仿佛有读心术似的,他刚刚得出霍修池晚上喝酒了的结论,霍修池就主动交代了:晚上和梁沂他们吃的饭,叫上了几个许久没聚的朋友,高兴,就喝了点。 哦。关澈想到了上次霍修池来他家的场景,脸上不自觉热了,小声地说,霍老师每次晚上来我家都是喝了酒的。 霍修池咂摸了一下:好像是的。但他很快又否定了这个说法,才过来了两次,不能构成规律。 关澈轻笑:很严谨嘛。 他俩现在都有点心不在焉,霍修池本来是洗好澡悠闲地等着他回来,回来就能有点美妙的事情可以做,但经过这个视频电话一吓,那点旖旎的心思也提不上来。 关澈幽幽地问了一句:你觉得他们会信吗? 霍修池很坦然:不会。 为什么? 其实你问我的时候自己心里也觉得他们不会。霍修池说完,见这个答案并没有让关澈满意,又补了一句,好吧,我这个年龄的直觉。而且他们以后不会天天给你打视频电话了。 这下关澈是真的想不明白:你怎么知道? 霍修池但笑不语,抚上他的肩膀,带着他转了个身,朝卫生间推:赶紧去洗澡吧。 关澈洗完澡出来的时候,霍修池已经把刚才拿出来的资料归位了,甚至还把小书桌整理了一下。 客厅小茶几上那个喝空的骨瓷咖啡杯也洗了,人非常乖地躺在他的榻榻米上玩手机。 关澈擦着头,坐到他脚边:霍老师,快说说为什么呀? 霍修池坐起来,双腿环着他的腰,小腿枕在他自然垂下的腿上。霍修池抓起旁边还没取下插头的吹风,在他耳后说:他们给你打视频电话,这里面有一种隐性的心理机制。越怕看到什么情况发生,反而越觉得这件事情会发生,在这个过程中,他们已经无意识地为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,所以刚才你父亲看到我才没有暴跳如雷。 而且,当他们看到我在这里,就会明白这通电话改变不了,也阻止不了我和你在一起的事实。他们要么会换一种方法,要么就转而去说服自己去尽量接受我们。总之不会再让你每天给他们转一圈周围的环境了。 他三言两语说完,便兀自打开了吹风,轻柔地拨弄着他的头发。嗡嗡的机器噪音为关澈隔绝出了一个热气氤氲的封闭世界,他听不见别的声音,便更加专注。因此只用了吹个头的时间,把霍修池说的话想通了。 领悟力很强。 霍修池第一次给别人吹头,忘记了开恒温,吹到后面风都有些烫他的手背。等他关掉之后,关澈的后颈、耳朵以及脸颊,都泛着粉。 他的皮肤本来就很薄,这会儿像中华传统面点里面的寿桃馒头似的,白白胖胖的,尖尖上一点绯色。 霍修池凑近,嘴唇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