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以前不喝酒的,不过今日有点想喝。” 他端起酒杯,又主动敬了府丞一杯。 那府丞没法,只得硬着头皮喝下两杯,因为鄂尔多官职比他高,主动敬他的话,他要喝两杯。 颙琰在一旁看着这一切,他知道鄂尔多是在拿府丞出气。 看来父皇说的没错,鄂尔多真的生情了,他竟会对女子产生涟漪。 - “父皇说要立我为太子。” “恭喜。” “可是我有点害怕,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。” “那就不做。” “这怎行?这可是抗旨。” “那就做。” “…..你怎么这么冷淡,好歹我们认识这么久。” 永琰总是来找我,不就是看我有出息,想让我以后给他保驾护航?打什么旧交好友的旗号。 “自己的烦恼自己承担。” - 从小和他长大,颙琰能看得出,鄂尔多到现在都没将他看作过好友。 甚至连友都不是,只是顾着臣子本分对他客气。 他看向一旁的女子,只见她面色淡淡的,看不清喜怒,颇有一副冷艳之色。 真不愧是沉贵妃的女儿,父皇不喜外面的教门派众,特别是异域之人,却硬是将沉贵妃迎回宫,还连连给她封位。 且父皇在外流落的子嗣众多,他都是给笔银钱打发,没想到竟会大张旗鼓迎沉贵妃的女儿进宫。 若非她的脸太能生事,先是太仆寺卿,副院之子,大将军之子,左侍郎…..还有谁?父皇和他说的还有些,他想不起来了。 这个时候父皇对她的感情就消磨殆尽了。 结果连鄂尔多竟也如此,上朝时频频走神,面容还有些憔悴疲惫,眼下有些红,像是哭过。 父皇最重视的就是鄂尔多,和硕胜衣将他搞成这样,难怪父皇想将她发配寺庙。 没想到竟还有永珹,甚至还有宰相之子,仿佛永无头路一样。 ….. 到底怎么办?她必须要留在京,否则鄂尔多说什么也要跟着她走。 给她在京城修公主府?可和硕胜衣貌似是薄情寡义心思飘忽之人,她轻功好,一声不吭又回月乌怎么办? 那让她留在宫里?她虽会武,但她只顾享乐贪财,并无二心,父皇母后都知道,她老是拿着钗子去化金条。 且她在宫内从未主动惹事,反而都是别人惹她。 不过她的脸颇为招人惦记,要如何才能让别人不敢惦记她?她又不愿嫁给鄂尔多。 是不是她级位太低,那些人才敢打她主意?毕竟宫里的公主全是和硕。 那给她提提吧,提个固伦?正好沉贵妃失踪了,母后也比较喜欢她。 ….. “琰儿…..不要亏待她,知不知道?” ….. 颙琰好像受不了这些官员的奉承,不耐烦的将他们都赶走了。 “这几日不要再让无关的人进来,扰朕心情。” 巡抚连忙点点头,“微臣知错了,微臣这几日定不会再让那些人进来扰您龙心。” 屋里的人少了许多,现在只有他们一桌人在吃饭。 巡抚先退下去安排了,巡抚的儿子和女儿正在给众人添茶。 胜衣正发着呆犯困,只见面前的茶水愈来愈漫,甚至已经漫出。 她抬头看去,巡抚的女儿正目不转睛盯着她,且一脸呆傻的模样。 水已经漫到了桌子上,顺着桌子流下,胜衣握着壶耳,将茶壶扶正。 巡抚的儿子连忙将她拉到身后,“妹妹年纪小,心性甚笨,微臣代妹妹向公主赔不是。” 她转过身,“没事。”说罢便低着头擦腿上的水。 颙琰吃的也差不多了,他起身要走,经过胜衣身边时拍了拍她,“胜衣,朕有事要对你说。” 她瞬间就不困了,强压下心中异样,起身跟他一同去了颙琰的房间。 待来到房门后,颙琰将人都打发出去,然后坐在桌前。 砚耳将纸呈上,“这张是公主在饭桌上说的,属下一字不漏都记下了。” “这张是公主和皇上说的,但属下不能靠的太近,只能模糊听到这些。” 皇上: “……送你…..礼物…..” “…..不可说…..不害你…..” 公主: “…..折现银。” 皇上: “你果真…..贪财…..” 胜衣正坐在桌前,鄂尔多进了她的屋子。 “皇上和你说了什么?” 她回头看去,“说要送我东西,不说是什么。” 鄂尔多方才去找皇上谈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