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回京的事,但并没有问他说了什么,因为这样或许会让皇上厌烦她。 希望颙琰不会那么糊涂,毕竟有他在这里制衡,若他敢将她发配寺庙,或是对她下手。 那么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。 “时局不稳,最好少在外人面前露面,你不去惹事,麻烦自己来找你。” “难保颙琰不会跟乾隆一样慢慢厌烦你。” 镜前的女子点点头,“我知道了,那我吃饭怎么办?给我送到屋里么?” 鄂尔多摸着她的脸颊,“你吃饭时照常去,吃完待在屋里不要出去。” 胜衣回过头看他的腰,“行,你身上的伤呢?换药了吗?” 他一大早吃完饭就去看伤员情况了,还和直隶的几个武官谈论地形,且要他们此次一同保护皇上回京。 忙完的时候已是饭点,他都忘了顾着自己。 “没,我今天醒来就在忙。” 胜衣起身从箱子中拿出药箱,“你把衣服脱了,我给你包一下。” ….. “百依百顺的表面下藏着目的,是说你?” 胜衣正在给鄂尔多的纱布打结,她不禁愣了一下,当时砚耳好像站在她后侧,竟没注意。 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我对你也不百依百顺。” 鄂尔多笑了一下,“我本以为你会说你喜欢温柔的。” - 他拿着第二张纸,手却一直捂着一部分。 “你喜欢温柔的男子吗?不想着把你占有,而是全心全意爱你,任你打任你骂,对你百依百顺的男子?” 他捂的正是下面的话。 胜衣好像早就说过让他温柔点。 下面是什么?“喜欢。”还是“当然喜欢。” …..还是“喜欢,可是鄂尔多不会放过我的,我也不想和他在一起。” 为什么会如此害怕,他不敢看,甚至很紧张。 眼泪已经先蓄出来了,下面的答案定是他想的那样,定是让他害怕的答案。 算了,先看一列。 “百依百顺不叫爱…..” 他的心慢慢放松,手也不再遮掩。 - 鄂尔多抱着她坐到自己的侧腿上,面上带着笑意,静静看着她。 “怎么了?” 他将手环在胜衣腰上,“你特别好。” - 孩童时期大家都顽劣,可鄂尔多不仅顽劣,他力气还大,下手没有轻重。 佯装不小心猛的踩讨厌的人一脚,或是趁下学时,将背地说他坏话的同门罩起来….. “据说胡人睡在草原上,整天吃马粪羊尿。” 鄂尔多把他打的鼻青脸肿,鼻血和嘴角的血混在一起,且他的嘴里还有一坨带着草料的马粪。 他自小长得就比别人高,同门男子在他面前跟歇掉的豆芽一样,更没人敢惹他,只敢背后说。 他幼时经常挨打,每次都被打的很狠,每次都是因为他又欺负人。 跪着被爹娘打好多次才收敛点,哭的稀里哗啦的,才只撕人家的书,扔人家的东西。 爹娘死后他变的沉默寡言,但这种毛病并没有改掉,刘墉也打过他好多回,才将他打的收敛。 自从开始入朝为官,每天忙着杀人追人,他这种毛病也渐渐没再复发。 没想到在知府时犯了,他说的那些不是机密,且她武功很低,想捏死她如同呼吸,根本不需要折磨她。 本来只是想问她在这里做什么,在看到她腿上流血后,这种儿时的毛病又渐渐复发了。 硬拽她扔在地上,还掐她脖子,本想着她会哭着喊着求饶,没想到她真就坐在地上一声不吭。 鄂尔多心里有些不爽,便盯着她不让她睡,她竟也真的一句话不反驳,趁自己睡着了才睡。 第二天她还是如此冷静,好像坐地上睡了一夜的人不是她,鄂尔多莫名心烦,便给她扔了两个馒头。 意思就是让她像狗一样跪在地上吃,没想到她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那馒头,什么也没说。 她下裙腿上的血迹很大一片,浸满了整个膝部,里面伤口肯定更大。 她也不喊疼,也不嫌饿,也不吭声,也不哭冤。 在向她道歉时,还因自己的口腹之欲继续为难她,让她天天做饭,结果她真的去做了,且还不下毒,也没有故意将菜做难吃。 鄂尔多从未见过这样的人,好像生死都随便,怎么对她都说没关系。 所以在他杀雷老虎时,才忍不住提她两句,情况和他想的一样,他忽然觉得她有些可怜。 他除了爹娘从来没有对谁关心过,更别说对谁温柔,嘘寒问暖,觉得谁可怜,在乎别人的感受。 可是在面对她时,竟情不自禁的变得温柔了些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