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而有心照拂。 金纯却不接,涨红着脸道:“如今我已有居住有书读,不敢再烦扰桑……” 罗拂未待他说完,接玉塞入他掌中,“此玉你留着,定无坏处。” 徐长吟睇眼罗拂,掩袖笑道:“我家中还有事处置,不便久留。若得空,我再去书院探望你。”语落,她温和的对金纯一笑,携罗拂出了茶肆。 金纯拿着玉佩,呆呆的望着扬长而去的马车,怔忡良久。 徐长吟方回燕王府,便有侍婢来禀,说朱棣已在北园等候许久。她不由有些意外,也未换衣便去了北园。 北园虽无人居,但因着那几分田,每日皆有人来打理,也不觉欠缺生气。 进了园子,徐长吟一眼望见朱棣正背立亭中,凭栏观望着一池秋水。 她阻止明福通传,提裾踮足,擒着丝黠笑,悄悄地踏入亭中,无声无息的欺近他的背后,踮高了双足,张开双手,一把捂住他的双眼,怪声怪调的扬声道:“猜猜我是谁?” 朱棣并未推开她的手,而是不紧不慢的道:“柠儿?” 徐长吟咭咭偷笑,“再猜!” 朱棣抬手抚上她的葇荑,“这手如凝脂,是嫣儿吧!” 徐长吟眯了眯眼眸,“再猜!” “也不是吗?”朱棣喃喃自语,嘴角的笑却是飞扬,“那是绣茵?” 徐长吟霎时觉得没趣,嘟囔道:“却是薄情郎!”她一把松开手,懒得再搭理他,岂知朱棣倏地反手握住她的葇荑,一掌梏住了她的腰肢,转身笑言,“王妃方才又吃了醋么?可酸的很呐!”她今日倒是好心情,还玩起了小孩儿的游戏。 徐长吟脸一涩,嗔道:“是呀,还是老年陈醋呢!” 朱棣靠栏坐下,将欲挣出他怀抱的徐长吟按坐在腿上,执起她的手,放在胸口处,低笑道:“这陈醋偶尔吃一吃也不错。”似已有许久,他们未如此轻松了。 徐长吟朝亭外睨去,明福等人早已识趣的背身走远,不敢打扰燕王夫妇的乐趣。 她反抓起他的手掌,闭上眼眸摸了摸:“这细皮嫩肉的,是沈公子么?” 朱棣眉头一皱,徐长吟似知他不高兴了,点着下唇,佯作琢磨的道:“啊,不是,这手骨结分明,应该是……” “应该是谁?”朱棣沉下脸。 徐长吟睁开眼眸,看着他满脸的不高兴,得意的直笑:“哟,王爷今日个也吃了陈醋么?” 朱棣一怔,旋即带着惩罚似的抓过她的手咬了口,“除了我之外,你胆敢再碰别的男子的手!” “恭儿的也不成?我爹的也不成?”徐长吟立即反问。 朱棣眯眼盯住她,对她的无事惹事置以严厉的谴责。徐长吟撇唇,这人从来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。 “是谁方才连我也猜不出的?”她垂首嘀咕。 朱棣抬起她的下颚,似笑非笑:“天下间除了本王的王妃,还有谁胆敢欺近本王身后,做出如此幼稚的事?” 徐长吟轻咳一记,可不打算承认自个就是干那幼稚之事的人。她赶紧转开话题:“今日来北园做甚么?” 但闻此话,朱棣微微敛了敛容,反问道:“你今日去过秦王府了?”(未完待续)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