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打算等到妈妈身体完全恢复了才告诉我,对吗?我知道你们是这么打算的。” “我……” “我没有生气,哥,你不要紧张。我连自己都无法照顾好,又怎么有能力照顾妈妈呢?你瞒着我是对的。” “我不是认为你没有能力……” “等她转到普通病房了,你们跟我说一声,行吗?” 真奇怪,我和池易暄说我不生气,他整个人却呈现出更为紧绷的状态。 “icu病房很贵吧,我知道一晚上的价格单位是万,妈妈已经住了几晚?” “白意,我……” 我打断他:“妈妈住了几天?” 池易暄滚了滚喉结,“……七天。” 我点头,转身将头盔戴上,调整好松紧带。 “我去上班了,晚上见。” 我在门厅换上鞋,推开家门,临走之前回头看,看到我哥呆立在客厅,欲言又止,眼神很错愕。 · 今天我没让池易暄送我出门,独自去最热闹的街区转了转。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出了太多地沟油新闻,转了好一阵都没有接到单。我骑到商业街旁歇脚,今天聚在这儿的同行格外多,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平台新出的规定。 “规定又变严了,就是要压榨死我们!” “现在小区保安都不让我们进,还送什么啊?最后都是我们承担损失。” “前几天还听说有兄弟被保安打伤了。” “配送费越来越低,我还要养两个小孩!……” 听了一阵,心乱如麻,我没和他们闲聊,很快就将车骑走了,骑到三公里外的步行街停下。 这条步行街地段一般,没什么大品牌入驻,私人小店居多。我摘下头盔,夹在腋下,拿出手机看了眼接头人上周发给我的地址。 接头人的联系方式是我从公共男厕所的隔间板上拍下来的,黑色记号笔写下了一串qq号。加上他以后,他要去了我的身份证,询问了我的年龄、身体情况,聊了好几天才告诉我在哪里碰面。 其实我没想过要和他见面,隔板上其他小广告上的联系方式我都加过,贷款、微商,什么都有。有些人聊了没几句就要我买票去哪个省和他们汇合,听着很像传销。 唯独这名联系人承诺我当天到账,一个小时就能完成交易。 我按照他发给我的指示走进步行街,乘坐东南方向的扶手电梯,进入地下二层。 没想到地下还有商铺,没有窗户便全靠led灯照明,天花板低得我稍稍伸手就能摸到。 脚下的地砖看起来很久没有清洁过,灰色的鞋印交错着印在上面。两旁开着美甲店与格子铺,唯一一家稍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