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亮堂点的是家美容院,门口摆着还未更换下来的促销广告牌,上面的活动日期写着去年。 我朝步行街的尽头走去,越往里走,空店面越多,门口挂着沾灰的铁锁,玻璃门上贴着转让的联系方式。 位于地下步行街尽头的店铺极不起眼,目测不过四、五平米,收银台就占去了一半面积,柜台后摆着不知名的烟和酒。 店老板是名中年男人,抽着烟正在网上打麻将,看都没看我就问我买什么。 我报上自己的网名,他这才放下鼠标,转过头来看向我。 “我记得你是二十六?” “对。”我从背包里拿出文件夹递过去,“体检报告我带来了。” 男人接过去,一页页翻动着,将它们拍照保存,然后斜过眼打量我,咬在嘴里的烟头在他说话时跟着颤了颤。 “我看你之前一直没来,怎么改变想法了?” “缺钱。” 他笑了一声,让我不要担心,说我做的是好人好事。 “这周六钱就能拿到手,我会把交易地址发给你。” · 从步行街出来,接了两单就回家了。今天回去得早,难得和我哥在一起吃了顿晚饭。 我没有再问妈妈的情况,但我知道她的病情会变重是因为我没能成功杀死敌人,这是我的罪过。我不能让我哥一个人承担所有。 池易暄捧着饭碗,夹了口菜,“你今天工作怎么样?” “还行。” “去哪些地方了?” “就是平常那些地方。” “是吗?行情怎么样?” “一般。” 没再说话,我们之间好像再找不到共同的话题。吃完饭我匆匆去洗碗,厨房里逼仄,只容得下我一个人,我将那扇生锈的铁窗往外推,推了约莫两寸就没法再往外推,卡在那里了。 打扫完卫生,准备拿睡衣去洗澡,推开卧室房门,看到池易暄背对着我站在墙根的脏衣篓前,手里拿着一件荧光色的衣服。 当我看清他手里拿着什么时,我头皮一阵发麻。 “你干什么?!” 我冲到他面前,夺回我的马甲,以及那根用细绳绑在衣服内里的水果刀。 “你动我的东西做什么?” “我看你的衣服脏了,所以……” 池易暄回过身来,飞速抓过我的手,好像怕我会逃跑。他十分用力地握住我,紧张地问:“白意,你这些天都带着刀出门了吗?” “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 “你又看见他了吗?” “没有!”我推开他往外走,他不依不饶追上来,“是不是啊?你和哥说啊——”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