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弟之间吵个架,也值当您特意来问。我和盛少钦打起来,也没见您这么念念不忘的。” “你和他能和临殊一样?临殊从小在外面,长大成人了才回来,情谊自然和少钦不同。”裘老爷子声音低下去,带着点讳莫如深的狐疑,半是问,半是警告,“他长得好,性子也温和,你不要看他这样,就总是欺负他……也别天天黏着他,你们年纪都大了,各有各的事,再是亲兄弟,也没有睡一张床的道理。” 裘桓原本肩膀夹着手机,正在拿着锅颠勺炒菜,闻言手上一顿,手背撞在了锅边。 锅烧得通红,裘桓“嘶”了一声,倒是不大在意,拿冷水随便冲了冲,似笑非笑地和裘老爷子说:“您这是什么意思?谁又说闲话,传到您耳朵里了?” 裘老爷子道:“你别问我从哪知道的,我只问你,那么大的房子,你就一定要和临殊睡到一起去?” “是有这么一回事。之前我喝多了,临殊心肠软,怕我吐得呛死自己,就来照顾我了。后面有两回,我想着和他促膝长谈,问问他这么多年都是怎么过的,要是哪里受了委屈,也好替他出出气。您也知道,我和他白天都忙,也就晚上能有点时间,聊得晚了,顺便就在我房间睡下了。” 裘桓说得轻描淡写,关了火把菜盛出来,笑着问裘老爷子:“您不会是以为,我和临殊,当着您眼皮子下面谈恋爱呢吧?” 裘老爷子虽然放了权,可这么多年下来,想要在裘家查个事情也没人敢瞒他,他起了疑心,一路问下去,就问出了之前,裘桓总和孟临殊一间房出来。 裘桓也是在裘家随心所欲惯了,下人们哪会不长眼去告状,可没想到裘老爷子真会去查。 他语气太自然,也太理直气壮,裘老爷子实在也不愿意怀疑自家两个儿子真的有什么不正常的瓜葛,因此只道:“临殊说的那个孤儿院,我已经派人去守着了,你少给我去打扰他们。” 等电话挂了,裘桓随手把卫星电话扔到一边。 他刚刚说话的时候虽然带着笑,可脸色其实阴沉了下去。 裘老爷子警告他,只是觉得他做事不靠谱有些过界,并不是真的认定他就和孟临殊有什么了。 他和孟临殊的关系,并不是可以开诚布公告诉老爷子的,可裘桓本质上,是个很传统的人,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喜欢一个人,就得认认真真谈恋爱。 庄同洲他们谈的那些狗屁恋爱,裘桓从来嗤之以鼻,觉得纯属浪费时间,两个人连个正儿八经的名分都没有,算什么在一起了? 可偏偏,他和孟临殊,明显是在裘老爷子这里拿不到认可了。 ?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