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仰心说,恐怕不是命好,是那猫救了你。 它被葛飞强迫吃鱼的时候,没有一丝渴望,所以它跟名字鱼的主人尽管遭遇了怪事,却都保住了一条命。 不过,这仅仅是陈仰的猜测。 证据不够多,他也还没捋清楚这里面的线路。 知道谢老师死在房里以后,老吴就不敢进去了,他想去其他人的房间凑合。 女孩子的房间是肯定不行的。 画家平时离老吴至少有一丈远,他绝不可能让对方进房间,陈仰那也不行。 老吴没办法,他只能去点害死他的葛飞那,好在有钱汉在,多少能缓解一点氛围。 凌晨一点多,向东跟画家潜入客栈,小心谨慎的爬上二楼。 陈仰在房里坐着,毫无睡意。 桌上点着一根蜡烛,燃过了一半,陈仰盯着橙黄的火光想事情,香子慕是将近十点的时候回来的,当时他喊住对方,说了今晚发生的几件事。 香子慕没说什么就进了房间。 陈仰承认自己对她的人跟乐谱都有些在意,完全猜不透。 这样的感觉,就跟当初在码头见到朝简一样。 陈仰转而自我否定,不一样。 那时候大家前后上船,朝简拒绝了张延的帮助,接受了他的靠近。 是他一个人把朝简拉上船,也是他独自将对方扶下船的。 现在回想起来,当时的朝简其实是有露出情绪的。 而香子慕至今什么都没露出来,她就跟一阵风似的,给他一种无色无味无形,又多色多味多形的感觉。 不知怎么的,陈仰又一次在这个任务里想起了康复院的香月。 那小护士微笑的样子让他记忆深刻。 嘴边的弧度像是被雕刻出来的。 陈仰瞥一眼床上的少年,对方呼吸悠长,睡得很沉,他收回视线,伸出一根食指,从烛火里穿过。 来回穿了三五次,陈仰起身走到门边,聚精会神的留意动静,不知道向东跟画家那边是什么情况,但愿能全身而退。 客栈里没有亮光,黑暗能让人内心的恐惧膨胀到一个可怕的程度。 向东摸着楼梯上楼,他有种随时都能摸到一只手的感觉。 画家走在他身后,脚步比他还要轻。 两人零交流的停在楼道里,缓了缓继续往上爬。 向东爬了会,气息一凝,他们要去二楼。 楼梯有这么长吗? “妈得,鬼打墙!”向东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凶怒。 后面响起画家很喘的声音:“我开手机了。” “等等。”向东呵斥道,“别开。” 没准手机一打开,他们面前就贴着一张人脸。 向东抹了把脸:“听我的,摸黑爬,不要停不回头,一直爬。” 画家没怎么犹豫:“行。” 向东重新抬起脚,画家有一点好,不屁话,他跨了几层台阶,突然停住。 画家没问向东为什么停下来,他也停住了脚。 黑暗中的楼梯上面,两道呼吸声都被控制得很轻,心跳也几乎没有加快,跟正常时候差不多。 一两分钟后,向东动了,他像是要避开前面的什么东西,脚步往左边挪了挪,靠着墙爬楼梯。 画家听着他的动静,照着他做。 . 当向东跟画家停下来的时候,他们已经站在了二楼,视野里一片深黑。 向东站了会,没听见什么声响,走商们都睡了,呼噜,磨牙,梦呓之类的通通没有。 “这他妈也太黑了,你开手机吧,咱小心点,情况不妙就撤。”向东低声说。 画家摸索着按开手机,过道里顿时亮起一块光晕。 向东的手机没电了,他没带,丢房间里了,这会全依仗画家。 二楼也有六个房间,跟后院一模一样。 包括房号的顺序。 ?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