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这让他们产生一种诡谲的错觉,好像二楼的房里也有他们。 “有两个房间住着人。”画家挨着检查房门上的痕迹。 向东的答案跟画家一样,他无意间发现了什么,叫上对方去楼梯口。 那里的墙上嵌着一个物件。 刚才上来的时候,他们一路摸索,没看见这玩意。 向东让画家把手机拿近点,他凑过去看了看:“只有两个眼珠子,这什么?” 画家摇头。 向东毫不留情的嘲他:“你不是画画的吗,想象力跟艺术细胞呢?” 画家说:“都废了。” 睡眠都保证不了,他就是个将死之人,吊着一口气,还谈什么创作什么艺术。 向东盯着那东西,鬼使神差的把手伸过去,捂住那两个眼珠。 那一瞬间,一道白光劈向他。 紧接着,外面传来轰隆巨响,暗沉的夜空电闪雷鸣。 下雨了。 向东心惊肉跳,妈得,只不过是下雨而已,差点把他吓死。 楼下的后院里,陈仰也吓一跳,他忽然回头,床上的少年醒了。 “你被雷声吵醒了啊,雨下得挺大。”陈仰说,“闷了一晚上,早该吓了。” 朝简拄拐下床,陈仰愣了下:“要去厕所?” “不去,过来,别站在门口。”朝简的嗓音里透着睡醒的嘶哑,还有点别的东西,近似紧迫。 陈仰从朝简的话里意识到不对,他很快对准目标,这场雨有问题。 朝简坐到椅子上面,拿起瓶子喝了两口水,指了指床:“坐那,不要乱动,也不要乱看。” 陈仰往床沿一坐,外面是雨点劈里啪啦砸地面的声音。 暴雨,陈仰前一秒想完,下一秒窗外就传来了凄惨至极的叫声。 像猫叫,也像婴儿哭。 陈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他想去窗边看看,朝简“啪”地伸过来一根拐杖。 “坐好。”朝简瞪着他,眼里有可怖的血色。 陈仰的喉结一滚,少年这样子怎么像是一下都没睡?平稳的呼吸是假的? 恐怖的哭叫声持续不止,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幻听,陈仰竟然还听到了老鼠的叫声,活鱼被丢进油锅里挣扎的声音。 以及人的惨叫。 乱七八糟的,很混乱,陈仰分不清外面的声音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。 外面又是怎样的情形。 烛火摇曳了一下,有风进来了,伴随着一股股的热气,不断从木窗跟门缝里钻了进来。 陈仰很快就有种进了桑拿房的感觉,背上渗出越来越多的热汗,他把手往后伸,隔着潮湿的衣服抓了抓后心。 夏季闷热过后下暴雨,地面是会冒烟,却不可能有这个热度。 陈仰的瞳孔徒然一缩:“雨是热的?” “烧开的水。”朝简皱眉看门缝里进来的热气。 陈仰的眼皮狂跳。 朝简揉着胀疼的额角,他把椅子扳个边,上半身趴在椅背上面,脑袋枕着自己的胳膊,面对着陈仰阖起眼帘。 “下雨的时候,房间里是另一个空间,不能开门,也不能开窗,否则就会失去屏障。” 陈仰捏手指,跟浴场的帐篷一样。 “雨是开水,出去会被活活烫死,都别开门开窗!”陈仰站起来大喊。 其他几个被老鼠洞打通的房间一片死寂,就跟听不见似的,没有任何回应。 陈仰以为这是屏障的原因,下一刻就听到了老吴的惨叫。 这房间屏蔽了他的提醒,却没屏蔽他人的痛苦叫声。 “啊——” “啊啊啊!” “救命啊!救命……” 不止是老吴,钱汉跟大眼妹也在叫。 陈仰听得太阳穴突突突得跳动,他们是打开了房门,还是窗户? 客栈二楼,向东两道剑眉拧了个疙瘩:“后院怎么了?”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