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文娜娜靜靜地應了句,聽起來,似乎是被尹伊承拉住手腕之類的。 「…我不想放呢。」標準無賴式的回答。 不甘示弱更像黑道的口吻:「那你就去死吧。」 「呵…」 應該是尹伊承的笑聲靜靜地在夜裡帶點涼意的空間散開。就如同玫瑰的香味般,淡,卻又無法忽視其中蘊含的濃烈情緒。隨著那最終被夜所吞噬的笑之後出現的,只有一陣沉默,兩人間的緊張氣氛,連躲在花叢裡的若曉若暮都多少感受得到了。 最後,是文娜娜啪地一聲打破了這樣近乎窒息的靜默。她貌似甩開尹伊承的手,然後蹬著高跟鞋往宴會現場快步走開了。尹伊承則像被拋棄的站在原地,動也不動,久到若曉一度以為他早就離開了——好險她沒出聲,因為他還在那兒。留在原地,若曉和若暮看不見他的模樣,因此他們並沒有看見,當尹伊承像失去靈魂的雕像般注視著娜娜轉身背影的時候,他的笑容有多苦澀。 當一個人連哭泣也無法了,才能那樣的笑著。 因為什麼都沒有了…如今握在手掌間的只有化為沙灰的悲慘,曾經擁有的一切,如今卻連輪廓也無法擁有,連回想起來,也是折磨。 尹伊承最終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,腳步聲逐漸消失在石徑上,花園再度變得寂靜。 …走、走了嗎?若曉手趁著這個空檔,試圖把若暮霸道放在自己嘴裡的手指給抽離出來,她小心翼翼地往剛才進來的矮洞看過去,這樣疑似八卦的好奇,惹得少年又是好笑又是火大——她不懂所謂家門自掃門前雪的道理嗎? 還有,她剛剛這樣視他為無物的態度,讓他忍不住抓狂——該死的,禮若曉,一定給好好懲罰妳啊… 他壓低嗓音,酸味十足的冷笑了起來,不知道是不是太暗看錯了,那模樣看來痞痞壞壞的,一點都不像有王子別稱的他:「怎麼,捨不得他走嗎?」 “他”指得當然是那個姓尹的。 「…欸?」 若曉還一臉傻氣,若暮的手掌就已搶先一步地撫上她的臀,輕柔地,掌上還沾有她滲出的透明體液,有點涼黏的撫摸觸感,讓若曉一時忍不住地抽蓄弓起身軀,他沿著她臉往後的仰起角度,順勢地抵進她體內,沒法克制地蠻橫往裏頭一攪,惹得若曉承受不住的緊擁住他,像要把這樣的快感驅走般連連搖頭。 天啊,怎麼又來了? 若暮紅著眼,掐著她的腰又是一陣連續,來回進入間,帶出更為豐沛的水液,刻意的在她緊密的其中不輕不重的攪動著,若曉本來想要拒絕的,可現在發出的聲音,竟越來越噁心。 此刻的她,只覺得全身都火燒般的熱,又像無數隻小蟲在啃咬著肌膚般癢。若暮是她最不該碰的人,可現在她卻只能像攀著浮木般的落水者,只有這一刻…她不該擁有的,才能這般真實的屬於她。她還是想要他,這樣違背道德的念頭,在兩人身體緊密交合的狂亂間,竟在她腦中盤旋不去地如此…真實。 她恨他,這是真,但一如曾經,她依舊喜歡著他,不管這十年來的如何,他的改變教她多麼陌生。這個陌生的男孩,時而對待自己如玩具,時而又像不能沒有她一般的望著自己。她會迷惑,會在意他也是情有可原的。 可是,那樣的感情卻又分外令她生疏。 是因為兩人間已有了肉體關係嗎?否則,她為什麼會這樣三番兩次的沉淪在若暮的眼神中,並因為他的碰觸而戰慄呢?正常的家人是不會這樣的吧不是嗎?若曉沒辦法否定她對若暮是有渴望的,這樣的事實固然讓她羞恥,但她對他的感覺…早已超越親情羈絆那樣的簡單了。 夜裡,如迷宮般的玫瑰花園裡,少年和少女溫存的身影,融入夜色,月光灑落在他倆交合的身軀上和一旁草地,彷彿悄悄隱窺著偷情畫面的在場者,見證著這般淫靡又唯美的絕望景象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