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正面交锋,把心一横,全力衝击。想不到这次殷修没躲开,竟迎面接招,硬砍上去。两人力劲拚搏,洪同大感惊诧,殷修居然和他势均力敌,毫不逊色。 洪同怔了半晌,也正因他动摇,给殷修瞧出破绽,开始展开猛攻。殷修的木剑如影随形,又像附骨之蛆,来回打击,左右攻势,不给洪同丝毫喘气。 这种打法,本是洪同所擅长,岂料方才犹豫,竟给他打得难以招架。正当洪同想奋力一击,将其击退,顺势重整旗鼓之际,殷修竟主动退开寸许。 洪同心里正松一口气,没想到殷修此举,原是蓄势待发。他右手一弯,将木剑如弦般拉后,利用甩手之力,将木剑重击过来,直接打在洪同腰间。 洪同一声哀号,脚步踉蹌,向另一侧缩去。殷修怎肯放过他,彷彿往死里打,攻拆十多招,洪同终究挡不住这轮猛攻,不断退后。 洪同举剑抵挡,已是出于怕受伤的本能,而非蓄力。他锐气渐减,负伤在身,不出半会,便被打倒在地,面色痛苦。 关上匡垮下脸色,道:「此战是殷校尉胜了,还请剑下留人。」 殷修本还想教训他,听关上匡这么说,顿时收剑卓立,作揖道:「洪副校尉果然身手不凡,殷某险胜,真是承让了。」 眾人听他此言,不禁暗自窃笑,何来侥倖,分明是大胜。任何人来瞧,俱看不出这洪同有何能耐,可与他相庭抗礼,若非及时喊停,场面怕是更难看。 祈泉不喜动武,主因怕伤肢残体,但若剑术拚搏,她倒也看得欢喜。两人虽缠斗一番,但无伤亡,祈泉稳下心神,道:「殷校尉年纪尚轻,已崭露锋芒,委实是可造之材,假以时日,自有一番作为。」 凌胤云笑道:「泉夫人夸奖至此,连凌某都未有这般殊荣。不知泉夫人,是否对他有好感?君子有成人之美,我定当协助。」 祈泉白他一眼,道:「看来,凌大人老毛病又犯了。」 凌胤云挠了挠鼻子,苦笑道:「泉夫人越来越厉害了,凌某这招不管用,已迫不出泉夫人的内心话了。」 两人间谈之际,关上匡看了过来,道:「今日难得齐聚,虽殷校尉露了一手,可凌总兵尚未出手,未免可惜。不若这样,我底下还有许多人,久仰大名,想与凌总兵较量一番。」 佇立场中央的殷修,从容自在,笑道:「殷某手正热,还可再打几场。」 关上匡斜瞥他一眼,道:「这可不成,殷校尉方才激战,此时若续战,岂不有失公允?还是说,殷校尉看不上这些人,认为他们不足掛齿?」面对关上匡施压,殷修不敢顶撞,欲言又止。 凌胤云站起身,道:「关大人所言甚是,小修,你先退下。」殷修放下心中大石,欣然返席。凌胤云双目一闪,直视关上匡,语带挑衅,道:「正如关大人所言,机会难得,凌某也跃跃欲试了。实不相瞒,凌某也久闻关大人剑术一绝,不知今日可有荣幸,讨教几招?」 关上匡惊道:「关某不夺人所求,否则会被人说仗势欺人。还请凌总兵先与其他人应战,关某视情况再战。」 凌胤云冷笑道:「关大人方才不是说,担忧续战,导致胜负不公允,怎现在又改口要垫后出战了呢?凌某明白,关大人擅长打仗,对这种比试,兴致缺缺。不若我们真刀实剑上阵,也好亲睹关大人使剑英姿。」 不光是祈泉闻言瞠舌,馆内眾人也纷纷倒吸一口气,惊讶连连。凌胤云此言,便是要与关上匡赌上生死。要知道双方对战,那怕木剑,仍可能致伤,更遑论使用锋口锐利的武器。 关上匡冷汗直流,久久说不出话来。他心里明白,凌胤云下此招,便是要在眾人面前手刃他。这种比试,倘若应允,便等同签下生死状,就算被人杀了,旁人也绝不会指责,家人也不得有怨言。 正当四周静肃,一片噤声,门外忽传声响,眾人瞧过去,原来是乐平君派来的人抵至别馆。凌胤云一瞥,惊觉领头的人,正是那晚见过的郭平。 郭平一身华裳,衣袂飘飘,翩然走进别馆,笑道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