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「郭某是不是错过什么了?」 关上匡见他来到,心念一闪,赶忙上前,道:「郭大人来得正巧,这里歌姬出色卓越,郭大人务必要欣赏一下。」 关上匡使过眼色,郭平点头道:「原来是这样,那郭某定要看一下了。」言罢,歌姬被唤出,窗帘放下,馆内曲声再起,眾人彷彿方才武斗一事,宛如过眼云烟,不再留恋,反倒沉浸在歌舞之中。 祈泉吁了口气,横他一眼,怪责道:「你这人呀,犯得着和他那种人动气吗?真剑相抵,必有一伤,难道凌大人要血染宴席?」 凌胤云面色沉冷,不悦道:「原来,泉夫人对凌某如此没信心。」本以为祈泉会表现歉意,岂料她竟板起脸孔,怒容道:「凌大人,你够了吧,为何要咄咄逼人,迫妾身表态呢?」 凌胤云被她叱责,心中一惊,恍然大悟,歉然道:「抱歉,凌某一时来气,还真以为泉夫人看不起凌某。」 祈泉见他诚恳,玉容解冻,轻叹口气,道:「妾身见过凌大人英姿,又怎会低估凌大人呢?可是此次宴席,主在助兴,即便斗争,应止于切磋,而非你死我亡。凌大人若真杀了他,难保不会出事。」 凌胤云坐下来,黯然道:「是凌某思虑不周。」 祈泉美眸深注,道:「凌大人,何必晦气,其实你所做,也并非不对。这关上匡欺人太甚,且与祈远勾结,陷害妾身,理当该死。可这场合不适宜,凌大人也该顾虑铸刀庄才是。」 凌胤云道:「凌某又惹泉夫人不快,只好赔罪了。」他伸出大手,拿取祈泉几上茶壶之时,也顺势握在祈泉玉手之上。 祈泉俏脸一红,道:「凌大人,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?」 凌胤云故作讶然道:「真是对不住了,凌某本只想拿茶壶,没想到碰到泉夫人,还请见谅。」语毕,他将手缩回来。 祈泉瞪他一眼,抿唇道:「大庭广之下,还请凌大人检点一些。」 凌胤云哈哈一笑,不以为意,逕自喝起茶来。倏忽间,他话锋一转,问道:「对了,那个郭平,泉夫人可知道他是什么人?」 祈泉道:「他是大仓吏。凌大人应知晓,官仓负责之人为仓吏,而他正是统辖所有仓吏之人。虽他官位一般,可他掌控官仓,其中利益之大,巴结他知人,可谓是趋之若鶩。」 凌胤云皱眉道:「他不仅管粮,现在还把脑筋动到冶铁上了。」 祈泉道:「此事必须阻止,否则后悔莫已。」凌胤云闻言,陷入沉思。正当他打算找个理由,藉故开脱,再想法子对付郭平之时,经祈泉提醒,他才发觉这宴席要持续到晚上,接上白婉婚事。 无奈之下,凌胤云只得坐着,等待晚上到来。所幸他与祈泉相伴,还可谈心,否则真会闷到发慌。 好不容易天色渐暗,两盏大红灯悬上,馆外也披起喜字红布。晚膳一结束,正头戏就到场了,外头传来敲锣响鼓声,只见白婉披着红纱巾,缓缓入内。眾人纷纷站起身来,无不欢呼。 一旁的祈展走上前,接过白婉的手,迎到褚衣侯和祈木雄面前。两人跪下,依照礼俗叩拜。 凌胤云眼尖,瞧见白婉身子微颤,有些不对劲。他瞥向后方伍然,伍然与他对视一眼,露出复杂神色,摇头叹气。凌胤云思忖道,看来白婉依然不乐意嫁人,可她无法拒绝。凌胤云瞥了祈泉一眼,心中暗叹,若非他出手制止,只怕祈泉也早已被太子收入妾群之中。 新郎新娘行礼完毕,再来便是交杯酒。眾人鼓舞之下,祈展尷尬一笑,举起酒壶斟了两小盅,递给白婉,两人双手绕入,一饮而尽。 正当眾人吆喝再一杯,祈展不知为何,身子剧震,旋即倒了下去。他面色惨白,嘴唇发紫,全身不断抽搐,过不多时,他停下动静,双眼一翻,宛如气绝。 场内立时发出阵阵惊叫,眾人慌成一片。伍然夺眾而出,抢步踏前,来到祈展身旁检查情况。片刻,他皱起眉头,朝褚衣侯一望,摇了摇头。 祈木雄大喊道: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!」 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