斑斑飞出去了一会,又回来: [明天晚上,就蘑菇屋附近那条……你跳过的那条……叫什么?噢,斑斑想不起来……] “伯纳河。”柳余缓缓道,“我知道了。” [贝比,你会救他的,对不对?] “噢当然,斑斑,当然。”她弯起嘴角,笑得甜蜜而动人,“我可是很爱、很爱莱斯利先生的。” [可是贝比……为什么斑斑觉得有点冷……] “也许是斑斑这几天着凉了。” 柳余起身,“唰得”将窗帘拉上,“我休息一会。” 她小心翼翼地躺在床上,让斑斑趴在自己的枕头,不一会儿,一人一鸟就这么睡着了。 ****** 第二天上午是击剑课,柳余亦步亦趋地跟着盖亚,司长们还算客气,除了车轮战式地提出挑战,倒也没有对盖亚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失礼行为。 而柳余则在一边自己练习。 她只剩一条左臂,不单是从前习惯的右手剑不能用了,连身体的平衡也需要重新适应。 她提着剑在场外不断地练习挑、刺等基础动作,即使大汗淋漓、手脚发抖,也从没歇息过一次——对待自己的狠劲,让司长们刮目相看。 一节击剑课下来,对她的敌视,渐渐少了些,他们认定,弗格斯小姐练剑的韧性和对爱人的专一,从某种角度看是一致的,也因此,对这个“钻了牛角尖”的残疾少女产生了些怜惜。 当然,对待“异教徒”盖亚,还是老样子。 冷漠,孤立,或者成群结队地挑战,打压—— 换成另一个人,在这样高强度的挑战下,早就躺下了。 而盖亚·莱斯利,却总是从容不迫,当他下课带着金发少女离开时,甚至连一滴汗都未出。 “真是个可怕的怪物。” 司长们想。 下午是神术课,两人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。 “弗格斯小姐。” 柳余才坐稳,卡洛王子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。 “可以请您单独说句话吗?” 他穿了一身白色的宫廷制服,栗色的短发打理得整整齐齐,肩上金色的徽章在光下闪闪发亮,郑重得像是要出席自己的婚礼。 柳余纳闷地点头: “可以。” 她看了一眼旁边安静的少年: “盖亚,我出去一下。” 盖亚并未回答,抿起的薄唇透着股冷淡和漠然,他看起来似乎漠不关心。 柳余只好走出过道,跟着卡洛王子出了教室。 清越的钟声,合着唱诗班的歌一起飘荡在殿堂,卡洛王子看起来有些紧张,手时不时摩挲腰间的佩剑。 “卡洛王子,您有什么事吗?” 柳余问他,眼角的余光还往教室内瞥了一眼。 七彩的玻璃下,一身淡蓝碎花裙的娜塔西坐到了盖亚身后,她不知道说了什么,一双弯弯的眉毛担忧地蹙起。 ……是安慰吗? ……确实是很善良呢。 柳余无聊地收回视线,心思却蔓延开来,脑子里却考虑着晚上的安排……但愿路易斯不要临时放她鸽子…… “我以卡洛王室的名义发誓,接下来所说的一切 ,全部发自肺腑。” 卡洛王子微微屈身,右手置于左胸朝她行了一个极其尊敬的大礼。 “我,马塞洛斯·卡洛,卡洛王室的第一顺位继承人,真诚地向您贝莉娅·弗格斯,尊贵的子爵小姐求婚。您将拥有我最忠诚的爱慕,最热烈的心灵。” “请您允许我参与您未来的生命。” 他注视着她的那双琥珀色眼里蕴满了温柔。 就在这时,刚才还安坐在教室内的灰发少年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门口。 冰雕一样的脸上毫无波澜: “贝莉娅,神使来了。” 确实,授课神使已经拿着光明权杖走上讲台,他和教室内无数双眼睛一起,灼灼地看着他们。 “抱歉,盖亚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