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无,寸草不生。”柳余看向人群里跟男客们调情的蓬蓬裙少女,“那边……有现成的希望在等候您。她很迷人,不是吗?” “贝莉娅,你是第一个踩过草地的人。” “以后会有更多的人来。” “不,草地永远只会记得第一个脚印。” 对着盖亚专注的眼神,少女樱花般的嘴唇微微勾了起来,这使得她有种漫不经心的、却又傲慢的美感来。 “盖亚·莱斯利,”她的蓝眸微微弯起,笑不到眼底,“您堕落了,说情话的本事倒是变强了。” 眼前的男人垂下了眼睛。 他的睫毛长而卷,冷白的皮肤在光下有种高级的美感,等再睁眼时,那绿眸就像清透的水,一眼就能看到底: “不,不是进化。” 他摇头: “我只是坦诚,像莱斯利一样。” 少女抬起头,认真地看了他一会,突然笑: “那我也得坦诚一句,你的床上功夫烂透了。” 他的脸色瞬间变了。 小溪凝结成了冰,可不知想起什么,又融化成了柔柔的春水: “即使如此……我们也曾经快乐过。” 柳余被他看得撇过头去,却又被掐着下巴扭回来。 旁边是一盏烛台,跳跃的烛火落在两人的脸上,他的绿眸里辉映着火焰,就在他要吻过来时,她朝他嘲讽的笑: “您还要像上次那样,强迫我吗?” 最后一次的欢愉,追溯起来,并不愉快。 那是一场酷刑。 他没有放开她,两人对视良久,他突然道: “我活了很久很久很久。” “所以?” “这足以让我成为一个很好的猎手,”他停顿了下,凑近,一个轻轻的吻落到她的唇间,“当我有想要的……时。” 那两字隐在嘴里,她没几乎听不清,不过也不在乎了,不外乎“猎物”“东西”—— “噢,拭目以待。” 柳余没有示弱。 两人的视线较量般胶着到一起。 他的眼底像是藏着一个黑色的漩涡,要将一切吞噬,就在这时—— “砰——” 一声剧烈的声响。 酒馆的门被人从外打开,又带上。 盖亚放开了她。 柳余拿起“希望之森”轻轻啜了一口。 这时,一队混混模样的人走进来,领头的是个典型的西方大汉,体格魁梧,脸看不清,大半被络腮胡遮住了,露在外的一双灰眼睛像狮鹫一样凶狠。 他的目光在酒馆里绕了一圈,而后迅速锁定目标: “蕾妮!” “你这个x□□!” 他骂了句脏话。 蕾妮的表情立刻变了,白着脸道: “布朗德?你、你不是……” “噢,要不是我机灵,恐怕已经被你的姘头送去了诺丁桑……你这个臭婊子!要不是我的资助,你早就在被你那酒鬼的父亲送去妓院……” 叫布朗德的大汉骂得又脏又狠。 蕾妮挺起胸脯,哼了一声: “资助?是把只有十岁的我拉到你那破破烂烂的床上,当着你生了重病的老婆艹我?噢真伟大……” “那时候你那做酒鬼的父亲,可是要把你送给一个得了梅疮的老头……”布朗德哼哼笑道,“我可不是变态,要不是十岁的你主动爬上我的床,脱了衣服……” 客人们哄堂大笑,显然把这一段过去当成了让人兴奋的性谈资。 “噢,真可怜……” 酒保显然知道这段过去。 “蕾妮的父亲是个酒鬼,我们这的女孩很多在一出生时就被扼死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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