吓信。 “你丈夫周子安骗我钱财,害我破产,今日落在我手里,是他活该。三天内交齐10万元来赎人。若不然,你跟你丈夫永诀吧!” 署名是“一个可怜人”。 恐吓信用钢笔写成,字歪歪扭扭的。 夏秋宜脸色凝重,抬头问夏漠:“你说这封信是从她包里掉出来的?” “对。就在你们坐下的时候。” “那已经有半小时了。”夏太太讶异地看着夏漠。 夏漠耸耸肩。“我以为你们自己会发现。”他又转头问他妹妹,“我们真的要搬过去住吗?那好像是一个很可能会发生绑架事件的地方。” 她瞪了哥哥一眼。心道:如果我们有钱,我们当然不用寄人篱下! “好吧,随便你。”哥哥看懂了她的眼神,马上让步了。 “我还是先打个电话给子安吧。马上回来。” 夏秋宜站起来抱歉地笑笑,起身离去。 “希望是一场虚惊。”夏太太道。 夏春荣冷哼一声:“我才不怕!不瞒你说,子安这工作,三天两头有人上门来找麻烦。这些穷鬼!赚了钱也不见他们说一个好字,亏了一点点就好像天塌下来似的,做生意哪有永远赚钱的?哼!”她发现夏漠在朝她笑,便冲着夏英奇嚷道,“你最好让他别笑了,要不然我可不客气了!” 夏英奇不想跟这蛮横的侄女发生正面冲突,连忙将哥哥拉到一边。 “得罪她没好处!”她小声道。 等哥哥坐回原来的座位,重新拿起之前看了一半的书,夏英奇才折返回来。 “对不起,他脾气有点怪。”她道。 夏太太回头看看夏漠,又看看她:“你哥哥平时都是你在照顾?” “是啊。” “那你父亲去世后,是谁在经营当铺?是你母亲?” “我妈也照看过一阵子,大部分时候是我在管着。” 夏太太怜惜地看着她,“你真不容易,小小年纪,既要管家里的生意,又要照顾哥哥。” “呵呵,辛苦是辛苦,管是没管好,要不然也不用跑到上海来投奔亲戚了。” 夏春荣拿出一把小扇子来轻轻扇着,“不是我说,当初要是你爹肯听我们子安的话,把钱拿去投资子安的项目,绝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。哼,可是你爹啊!哼!”夏春荣阴毒的目光在夏英奇脸上扫来扫去,“听说你妈过去是金陵第一美人,男人想跟你妈喝杯酒,得花大把的银子,我看你也不太像她……” “大姐!”夏太太道。 “我就是这脾气,想说就说。” 母亲过去是南京名妓,当年父亲为了迎娶比自己小四十岁的母亲,花了一半家产为她赎身。这件事曾遭整个夏氏宗亲的反对,但父亲却坚持这么做。这大概也是夏家的亲戚后来大多不与父亲往来的原因。 夏太太轻声道:“姑姑,大姐脾气直,你别往心里去。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,你慢慢就会习惯了。” 夏英奇瞥了一眼夏春荣,后者正得意洋洋朝着她笑。她父亲从小就教过她,在口舌上占上风是最没意思的事。“做人就是做生意,看见你讨厌的人,不妨想想怎么从他身上赚钱。” 谁知道这位势利的大侄女会给她带来什么“利益”?至少现在看来,这女人是个空架子,虽然乍一看穿金戴银,珠光宝气,但有一半首饰都是假货。相比之下,衣着素雅的夏太太完全不同,光她手腕上那个通透的翠玉镯子就价值不菲,那两个翡翠耳坠,虽然有些年头了,也绝对是真货。 “你在南京念什么学校?南京也有女校吧?”夏太太岔开了话题。 “有是有,不过我没去过。” 说起这件事,夏英奇心里很不是滋味。她一直很渴望自己能像别人家女孩一样去上学。唱赞美诗、学英语、跳舞、打网球、弹钢琴,她听说过的所有关于女校的传闻都充满了梦幻色彩,她羡慕那种生活。可是,她从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