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“我们谈点有趣的吧。” “那我们就来畅想他未来会成为一个怎样的男人吧,一定很高大,酷炫,霸气,富有责任感,充满智慧……”鹤唳越说越开心,就像一个母亲一样眼里满是憧憬和慈爱,连杭朝义的表情也柔和了下来,却听她继续道,“以他的聪明,他肯定会问你他什么时候死的。” “……”杭朝义冷漠的扔开毛巾,“你可以走了。” “你太理想主义了,杭朝义。”鹤唳笑意盈盈,“我喜欢凡凡小宝贝儿,因为现在的你都可能不是他的对手,他就是秦始皇,我确信这一点,”她微微凑近,加重了语气,“他,就,是。” “历史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,真是细思恐极啊。”她缓缓起身,没有穿衣服,虽然没有强行规定穿越必须脱光,但她很享受这种电流在全身流窜的感觉,“你是不是在想,让他做该做的,不让他知道那些他不能知道的,说不定历史就维持住了,十全十美。” 杭朝义沉默。 “可是啊,杭朝义,这不是童话。”她张开双臂,颤抖的吸着冰冷的空气,“你们会自相残杀的,相信我,你们会的,”她微笑,带着点遗憾,“可惜我看不到啊……你们的相爱相杀……告诉我,怎么样我才能看到呢,除了那个该死的时谱……” “时谱不会对你开放的。”杭朝义冷冷的,“你不会愿意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东西的。” 短短一个月,杭朝义对时谱的态度竟然掉了个个儿,这倒有些出乎她的意料,鹤唳愣了一下,随即轻笑一声,摸出信标,一捏一扔,任其滚落在旁边,慢慢的生成一个门:“还有什么想说的,带话免费咯。”她收拾了一下要带走的东西,拢成一个包裹。 “遗嘱都立了,还有什么好说的。”杭朝义的目光紧随着信标,随后强逼自己转开了头,语气更为生硬。 “你可以告诉我,秦始皇陵打算修哪儿,兵马俑里有没有宝贝呀。” 杭朝义眉头一动,他沉吟起来,直到门快形成了,才咬牙,在鹤唳一步跨进去的时候,叫了一声:“五号坑!” “嗯。”鹤唳头都不回,向后摆了摆手,另一只脚也直接迈了进去,蓝光倏忽间淹没了她后随即消失,信标小球也如融化了一样渐渐消解。 两千多年的告别她头都不回,杭朝义傻愣了很久还没反应过来。 可等他反应过来时,却又觉得这样才好。 多说多伤感,少说少贪心。 就这样吧。 他从怀里拿出一叠已经被翻软的小纸片,沉默不语,随后将它们放在炉上烤了烤,特殊材质的可食封腊在火光下仿佛流动起来,闪着蜜糖色的光。 他就这样烤一张,吃一张,等到吃完了,还打了个饱嗝。 门外吕氏家仆在外面轻声传唤,他打点了一下自己,确认无恙后,让家仆收拾了鹤唳留下的残局都烧了,随后走了出去,表面平静如山,内里却如计算机一样条条罗列着计划。 他是赵高,他的代替有巨大漏洞。 无论年龄还是身世,他和隐宫那个赵高还完全是两个人。 所以现在,他不能承认自己就是那个赵高,但他就是赵高,他先要借吕不韦的势,考史学童,一旦考过,三年后他再去考揄史时,凡凡已经登基,到时候他再披上隐宫这个赵高的身份,至少有“秦始皇”担保。 等过了揄史,他再考尚书卒史,彻底进宫,名正言顺的考到凡凡身边去。 待到两人会师…… 他仰头,感受了一下雪花落在脸上的冰冷,苦笑起来。 做赵高啊。 为什么他要这么犹豫不决? 鹤唳啊鹤唳,如果不是深爱这个朝代,和这个帝王,他怎么会有来这儿的资格? 可是一旦做了赵高,就意味着,他要处心积虑,亲手毁了他深爱的一切啊…… 这个任务,究竟对谁是不残忍的? 眼前,吕不韦会客厅的大门缓缓打开,发出宛如远古回响一般的吱呀声。 两千多年后,蓝色的光门无声无息的出现,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