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舒服的不得了,心里知道素素没事也落下一块儿大石头。躺在床榻之上不过几息就去见了周公。 观月楼位处沧州城中央,乃有三层之高,此刻正是灯火通明热闹的时候。 那后院也有一处如江城观云楼后院小筑的地方。 轻纱曼帘,浮浮沉沉。 沈恻一副懒散模样靠着门梁,对着月色一壶一壶饮酒不停,喝的越来越急,越来越快。脑中却愈发清明。 自嘲一笑,抽出软剑一跃而出。 院中绛色衣袍与黑夜融合,软剑在手中起伏震荡,动作之间剑势如雷霆万钧,令人屏息。森森剑光,越发冷冽。 夜里多寒,舞剑之间也无法抑制住心中惶惶,无端生出寂寥之意。剑柄在手中打了个剑花,转身离开之际,反手将软剑挥出。 潇洒绰约。 再一瞬沈恻已消失不见,只软剑直直插于门梁之中,摇晃不止。 绛色身影停在院中,踱步去了次间门口踌躇半晌,沈恻到底还是推开了门。 走到床前,人儿睡的香甜,丝毫不觉自己的到来。小脸儿拢在被褥一处,娇嫩妍丽,心中不若以往无所顾忌的自在,这会儿叹了口气,坐在了床边。 探手握住那柔弱无骨的小手放到嘴边亲了亲,不免想起第一次见这丫头的时候。 那时这丫头与素素一处游山玩水,高兴了就在山巅之处舞了起来。 山巅之处云雾缭绕,自己喝的七分醉躺在树上只以为是仙子下凡,许是酒意加持,那匆匆一面久久无法忘怀。 再待酒醒之时,哪里还寻得到人。 不过一面,竟也让他念了那么久,算着时间,两年不到。 那时候这丫头也不过十六出头,到底是年岁大了,姿容更胜。 足以诱惑的他人倾囊以待。 一开始凑巧碰到,施手救了,倒也没太上心。没想到这妮子就是红月楼幕后之人,更没想到性子这般合他心意。 一来二去上了心,便也再难丢手。 又亲了亲那小手,才有些不舍的塞回了被子里。起身离开走了几步,眼角余光瞥到锦盒,眼神动了动,出了次间。 第二日起身阿难见沈恻穿着一身白衣坐在院中饮茶对棋,面色一如既往的精神,可不像是个昨天发了热症的人。 头发未梳发髻,尽数披散着,踱步走到石桌旁坐在沈恻对面。开口道:“老嬷嬷说你昨日发了热症,你是真发烧了还是假发烧了?” 眼神只专注面前的棋子,回道:“是有些烧,不过也无碍。你昨天不是说我只偶尔过来小住吗?我日后便去观月楼住。” “你又跟踪我?” 正想发怒,老嬷嬷端了早饭吃食过来,见着日头正好,阿难就在院中吃了。沈恻这厮武功高强,估摸着昨日一直暗地里跟踪着。她实在是不喜,待嬷嬷退下去了,嘴上数落不绝。 “你说你跟踪我干嘛?你跟踪我你是能多块儿肉还是怎么的?” “明明也是个看着人模人样的公子哥儿,亏你这事儿也做得出来。” 沈恻掏了掏耳朵,笑了笑,“没事儿啊,亏的是听到你说什么了。不然我还不知道你这么不耐烦和我待在一处。” “去什么观月楼,昨天恒玉和我说中了素素毒的都是重莲教下的手。我们得赶快动身去重莲教的老窝。他们老窝在哪儿?” “不周山。” 竟然是不周山!没想到是这个人迹罕至鸟不拉屎的地方,阿难有些苦恼。马上就要入冬,沧州一路行到不周山,怎么着也得一个月。 到时候若天公不作美,大雪封山,走路都困难,还如何能上了山去寻素素。 沈恻想到昨日和云生结海楼的人递过来的消息。虽重莲教最近在江湖异动是多,但也未必就是掳走素素之人,不过眼下他们的嫌疑最大没错,是该去查探查探。 ?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