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若日出山阿,可否窥见一隅天光。 - 风声好似在刹那间静止,而蝉鸣声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。 萧临春猝然而来的话语,在这沉寂的夜中,显得有些突兀。 商折霜瞳孔微放,一扯萧临春,闪身便跃至了风露楼之顶。月色如水,落在她长长的眼睫上,宛若结了一层霜。 她能听到,自她心口而来,凌乱的心跳。 而这种感觉,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她的身上了。 刚刚分明就有一道目光,透过那层蒙蒙的窗纸,落到了她栖身的地方。 甚至,差点就能隔着那道窗纸,与她的目光对上! 那道目光很凉,不似司镜般淡泊且无望,宛若锐利的剑锋,却又没有丝毫杀气,反是透着些许的戏谑。 商折霜阖上眼眸,抚了抚心口,将那股别样的情绪从心头驱散了去,片刻后才对依旧在喋喋不休的萧临春道了一句:“这回我怕是真要送佛送到西,与你一同去鬼身的所在之处了。” “还不是因为你的小情郎。”萧临春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,深知她将刚刚自己“苦口婆心”的那一番言论,都当耳边风了。 “你就不能停止你无边的想象?” “难道你决定帮你那小情郎寻到药后,就与他恩断义绝?” “……” 不知是不是因为萧临春只是鬼身上一缕执念的缘故,商折霜觉得她不是有些傻,就是记性不大好,索性懒得与她再解释,任由她自己凭空发挥想象去了。 而另一边的萧临春却是觉得商折霜如她娘亲当年一般傻,无论那狗男人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,都一心一念地牵挂着他,是以对商折霜也升起了一抹同情。 “商姑娘,人生其实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的。若你放开眼界,不拘于一处,会发现满大街的男人都不错!嗯……也不是……反正就是好男人还是很多的嘛,又不是只有司镜一个!” 商折霜睨了她一眼,冷声道:“还去不去鬼身所在之处了?” 她这话一说,萧临春立马怂了,烟雾化成的小脸一皱,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:“我不说话了还不成嘛……” - 一弯弦月缀于无边的穹顶之上,在这银钩似的月下,一层月光也穿不透的,黑蒙蒙的薄雾缠在干枯的枝丫上,与黑褐的泥土相融。 萧临春虽在这儿呆了许久,却从未在意识如此清醒的情况下,观察过这片她往日的所居之所。 不过她知晓这片荒芜之地渺无人迹,于是干脆径直化作了人形,坐在了商折霜的身侧。 “你知道多少关于棺巫的事情?”商折霜的眸色清浅,竟比皓月还明澈了几分,透着淡淡的漠然。 “你不知道棺巫的事情就要去寻它?”萧临春的眼睛瞪得似铜铃一般大,伸出手就要去探商折霜额上的温度。 商折霜将她的手撇开,扫了她一眼:“听过一些,不过定不如你这种自小出生在此处的人了解。” 萧临春蹙了蹙眉,又偏了偏脑袋,在本就不大清楚的记忆中摸索了许久,才勉勉强强拼凑出了一个关于棺巫的传说。 世人都说空域之中有一个东西名唤“棺巫”,起初谁也不知晓它自何处而来,又要往何处而去,不过它总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人烟罕至的地方。 棺巫的形态似一个佝偻的老人,喜欢拖着一口大大的棺材,步履间虽好似个跛子,速度却要比常人要快上许多。 传说在它所拖的那口棺材中,有煞气萦绕的凶恶之物,也有灵气充沛的上等宝贝。千百年来,有许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