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人想从它的那口棺材中寻得奇珍异宝,但能归来的却只是寥寥。 而在归来的那些人中,更多的却是疯了,宝贝不要了就罢了,过不了几年后还会自尽。有人投湖上吊,也有人将自己活活烧死,手段千奇百怪,只让人心头发寒。 于是愿意去寻棺巫的人逐渐少了,而棺巫也慢慢变成了一个近乎虚幻的传说。 只是不巧,偏生萧临春与商折霜两人都曾在这儿瞧见过棺巫。 萧临春将棺巫的传说说完,便立马打了个哆嗦。 她没想到,自己竟与这东西相处了这么久也不自知,幸亏那时的自己并没有清楚的意识,处于一片混沌之中,否则就算是只鬼,怕也会被吓疯。 商折霜听完她的话后,沉默了少顷,而后淡淡问了一句:“既然你与它相处甚久,见过别人来寻它吗?” “这……倒是真没见过。” “流言传了许久,总会越传越神乎其神,桐村如此,棺巫怕也是如此。” “桐村怎能与棺巫相提并论!”萧临春猛地直起了身来,身躯一晃,险些从树上摔下去。 “先前是谁怕的半死,非要我去客栈休憩的?” “反正棺巫就是不一样!”一语落下,萧临春的身子竟是在微微颤抖。 就在这一刹那,连她自己也分不清,她这好似本能的反应,是气的,还是源自自己无意瞥见棺巫那一眼的恐惧。 旷野上的风又大了些,没有楼阁的阻挡,席卷过平原,直落落地灌进了人的衣袍之中。 商折霜拢了拢衣袖,目色渺远,却在某个怪异声音传来的一瞬,将眸光聚于了月色也照不到的那一片阴暗之处。 “什么东西?” 云层遮住了本就微弱的月光,在一片黑暗之中,萧临春低低地问了一句,然现在的她也只能听到商折霜平缓的呼吸声。 “是……棺巫吗?” 萧临春害怕地又化为了一团黑烟,钻进了商折霜的袖中,但她竟在商折霜这句不大的声音中,听出了一丝笑意。 这姑娘也不是没有七情六欲,怎的如此胆大? 萧临春紧了紧商折霜的袖口,鼓起勇气又往那声音的来源之处瞟了一眼。 那处依旧黑沉沉的一片,什么也看不清楚。但棺材磨过砂砾,刺耳且尖锐的声音,却是由远及近,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。 萧临春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发懵,一切的感官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,变得格外敏锐。 而商折霜却是沉着眼瞳,好似什么感觉都没有一般,倚在了树边。 她红色的衣袍在这一片黑暗中宛若炽热的火光,不曾被掩盖半分,竟叫人刹那间便可安下心来。 棺巫的身影在黑雾中明灭可见,裹着重重的阴气,不免让人心头升起一股排斥之感。 商折霜寒凉的眸子盯了那口棺材片刻,电光火石间,抬步便往棺巫的方向掠去。 猎猎夜风拂起了她的青丝,掀开了她的袖袍,但她却如一支破风的箭矢一般,冲开了那团氤氲着的黑雾。 离棺巫越近,旷野上蔓延的那股阴气就越重。 仿佛有数万游魂野鬼,从层层的土石砂砾下伸出了自己枯槁如骨的手,呐喊着,哭泣着,怨恨着。 商折霜没有因为这股扑面而来的阴气退缩,反是又加快了几分自己的速度。 她深谙,只有快些拿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,才能避免被这些阴气近一步地侵蚀。 腕部又传来了一阵疼痛,先是钝钝的,隐隐在神经上跳跃,而后逐渐转变为如刀割般尖锐的刺痛,似一种警m.BjZJNf.com